委託的王厚和馮從義便代他招待起客人來。
新郎進了房,如同雕塑一般的兩名使女識趣的退了出去,在外面輕手輕腳的關上了房門。
房中變得只有兩個人,王旖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厲害,不知道走過來的那人是不是聽到了。
韓岡見着坐在床邊,繃得僵硬的王旖覺到有些好笑。方才就感覺到,心驚膽戰的把自己當虎狼一般。
「怎麼?」韓岡走過去,「還是害怕我?」
王旖搖着頭,但隨着韓岡走近,就變得更加慌張起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混亂中,一直轉在心中的疑惑翻騰了上來:「官人……官人……官人你為什麼要娶奴家?」
「娘子你該不會自那天后就一直在想?」
看到王旖的點頭,韓岡笑了。想不到自己竟然給她帶了這麼深的疑惑。他雖然是喜歡算計人心,但總有疲累厭倦的時候。回到家中,對家人便不想動什麼心眼,有話儘量直說,「雖然說一開始不免有些其他原因,但我娶你,只是因為你當曰是為父母來找我。」
韓岡看重王旖的就是這份孝心。以他的身份,政治婚姻是避免不了,想自由戀愛根本是痴心幻想。能碰上一個孝順父母、心地好的女孩子,那是再難得不過,遇上就不能放手。
坐到王旖的身邊,韓岡將她的手強拉過來攥在掌心裏。另一隻手強硬的托着王旖小巧下巴,轉到正對着自己,向慌張羞澀的雙瞳中深深望進去:「娘子你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看我說得到底是真是假。現在只需要看着我,不要想其他事!」
韓岡動作很是強硬,被王旖壓在心底的記憶被打開,當曰在清風樓上,被韓岡強吻的一幕,一下又浮了上來。
午夜夢回時,都害羞得驚醒的那份記憶,此時又再現在洞房中。
雙唇離開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的妻子,韓岡的手又探上了她的腰間。
王旖不敢動彈,緊緊的閉着眼睛。在出嫁前,王旖被教授過男女方面的知識。就在壓在箱籠底下,還有幾本春圖,連同幾個幾種姿勢的瓷塑像。只是到了臨陣之時,被母親和叔母一番教誨後強記下來的東西,一下子就不知了去向。
王旖僵硬着身子,家中謹守禮法,雖然不至於男女七歲不同席那般嚴苛,但過了十歲之後,父兄連她的閨房都不再踏入一步,更別說被陌生男子觸碰。她強忍着羞澀,但還是聽着韓岡的話,任由他解開羅裙,將衣衫一件件退開。
韓岡主動引導着動作笨拙的妻子,動作也是儘量溫柔。直接觸碰到肌膚,韓岡立刻感覺到正在觸碰的嬌軀一下又繃緊起來。當他的手拿開,王旖才放鬆了下來。但他重又觸摸到細膩柔軟的酥胸,身子又再一次繃緊。
韓岡不由笑了起來,覺得這樣的女孩子,當真是單純得可愛。將被剝得如白羊一般的嬌軀放倒在繡着鴛鴦的錦緞上:「一刻值千金,娘子……我們也該安歇了。」
……………………
一聲拖長了聲調的雞鳴,讓簾幕低垂的床榻有了動靜。
王旖撐着床鋪,勉力想坐起來。可是平常的時候,很輕鬆的動作。不僅僅是下身私密之處火辣辣的疼着,身子骨也幾乎被揉散了,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一想起昨夜,從一開始的僵硬拘束,再到後來不由自主的迎合,她就忍不住紅了臉。不敢看躺在身邊的夫婿,只用盡雙臂的氣力想要坐起來。
當她快要起來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按在腰間。王旖渾身一驚,雙臂中好不容易才積攢一下就沒了,登時就倒在了一副堅實的胸膛中。
韓岡摟着纖細柔軟的腰肢,在妻子耳邊輕笑着:「待曉堂前拜舅姑。起這麼早不知要拜誰?」
若是在家中成婚,婚禮的第二天,新婦還有一道上拜舅姑的程序要走。要雞鳴即起,洗手做羹湯,然後奉於舅姑,也就是公公婆婆——當然,這是後世的稱呼。但王旖不需要,韓岡的父母又不在京城,她起來後,根本就沒有長輩需要拜見。
王旖被韓岡摟在懷中,幾下掙扎不開,紅暈着臉,就不敢再動彈,聲音低低的:「奴家要服侍官人,不能起得遲了。」
「你昨夜服侍得夠好了。」韓岡咬着耳朵一聲笑,「也沒能好好睡,今天沒必要這麼早,再睡一會兒也沒關係。」
因為韓岡的話,王
第24章 攜眷西返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