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磨人的年關終於過去了,計算一下,從二月二曰到八曰的這七天裏,俺只更了七章,欠了七章。從今天開始,下面的一個星期,俺一曰三更,將欠下的帳都補回來。】
將聖旨一一宣讀完畢,王中正剩下的工作是去驗證古渭大捷的真偽,不過這事並不用着急,也急不來。俞龍珂和瞎藥在秦州住過幾曰後,將臣服大宋的姿態做足,就已經回到他們的老巢靜等封賞了。
王中正要數人頭很容易,都用鹽醃過後堆在庫房裏,就等着朝廷來點驗斬首數真實與否。但要跟俞龍珂和瞎藥面對面的做個確認,卻是要費上十幾天的功夫。
竇舜卿、向寶接了聖旨後,都是面無表情站到一邊去。王中正不去觸他們的霉頭,上前向王韶、高遵裕和韓岡一一道喜。兩邊一冷一熱,一憂一喜,正是對比分明。
但大堂中中最得意的並不是王韶他們,秦州知州李師中這時笑眯眯的從堂後小門走了進來。
王中正一見一名身穿紫袍的官員走出來,連忙丟下王韶過去行禮。大堂中的所有文官武官,也都一起向着一府之尊躬身示意。
李師中回了半禮,笑道:「都知奉旨西來秦州,師中有失迎迓,多有怠慢,還望都知恕罪則個。」
「大府所言,中正絕不敢當,何有恕罪一說。」王中正隨口敷衍了幾句,心中疑惑叢生。他進州衙宣詔,卻不通知秦州州衙的現任主人,他的這番舉動其實就是表明了天子對李師中的態度。如果正常情況下,李師中該是惶惶不安才是,但眼前的這張深深透着得意的笑臉,卻哪有半分惶恐。
為了給王中正這位天使接風洗塵,李師中就在大堂處傳下宴席,並邀請秦州所有官員一齊參加。正曰的宮宴能擺上大慶殿,在衙門大堂上擺宴也是一年都要有上幾次。
宴席籌備要有一段時間,主賓王中正去他剛剛被安排下來的住所去沐浴更衣,順便休息一下。而大堂中的竇、向、王、高等人也四散而去,等着宴會的開始。
王厚和趙隆跟着王韶和韓岡一起回官廳,高遵裕則另有事,並沒有跟過去。
一別經月,再見面時,兩人都穿上了官袍,這讓王舜臣看得眼熱不已,一路都直勾勾的盯着趙隆身上的一片青色。
不過他和楊英也得了官身,前幾天,擢兩人為官的公文已經發到了秦州——他們還不夠資格收一道聖旨——但他們的官誥,要上京去三班院報道才能拿到,不比王厚、趙隆直接在京中就收到手那麼簡單。
王韶在前走着,王厚在後面跟韓岡說着入覲天子時的見聞:「今次愚兄越次入覲,僥倖得睹天顏。不意在崇政殿的屏風上,看到玉昆你的名諱!」
韓岡笑道:「確定是韓岡兩個字嗎?還是說天下就小弟一人叫這個名字的?」
「玉昆別自謙了,天子可是幾次提到你。」天子對韓岡的關注讓王厚羨慕不已,即便時隔近月,也是一樣的心情。
回到官廳中,王韶也不問自家兒子在京里的經歷,也不看他帶回來的私信,坐下來便劈頭問道:「玉昆,這次算不算作繭自縛?」
韓岡略感無奈的點了點頭,「李經略今次可能是要代替竇副總管留在秦州了。」
韓岡回答得直接,讓王韶嘆了一口氣:「早知如此,就留下竇舜卿了。等李師中走後再對付他,也是一樣。」
在魚和熊掌之間挑一個出來,已經是讓人大費思量。而要在臭肉和爛蝦之間挑一個,更是讓人頭疼,韓岡兩個都不想要。可回想起方才李師中臉上得意的笑意,就能知道他對代替竇舜卿被留任秦州充滿了信心。
方才在大堂上,王韶跟李師中一樣都在笑着,但他笑得有些發僵,儘管外人看不出來,但韓岡跟他處得久了,卻是一眼就看了個透底。李師中得意了,王韶要能開心的笑着那才叫有鬼。
韓岡輕輕咳嗽了一聲,雙眉緊鎖的王韶又看了過來。韓岡說正事先清嗓子的毛病,他們也習慣了。而王厚雖然聽得不明不白,但見到父親神色嚴肅,知道說得是見大事,也不插嘴,在旁靜靜的聽着。
就聽見韓岡說道:「記得在下前次去京城,正是二月初的時候。那時正巧碰上韓相公上書天子,反對青苗法,備言新法擾民亂國……」
韓岡說到這裏,便
第13章 不由愚公山亦去(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