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爾等共謀大逆,究竟誰是主使?」
「我等宗親,向來忠心於國,何曾有過謀逆之心?!」
「非節慶,非生辰死忌,你等為何要共聚濮王府上?」
「是廿一今日突然遣人來,說是有要事相商。」
「廿一?是趙宗祐?但為何趙宗祐說的跟節度的供訴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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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首告爾等共謀大逆,可有此事?」
「絕無此事!此乃奸人污衊!」
「你兄弟污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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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宗室諸王以你為首,大位又不可能輪到你,即使僥倖得逞,也是為他人做嫁衣,何苦聚眾謀逆?」
「…………」
「大王可以不開口,但其他人肯定會說。難道大王就任人污衊?還是說根本就不是污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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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父聚眾密謀,你知否?」
「我……小子實不知,家嚴也不敢做這等謀逆的事。」
「趙宗祐業已招認了,是爾父欲廢天子。」
「絕無此事!是廿一叔邀請家嚴。若說有人要廢天子,只會是廿一叔。」一本讀小說 yb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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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宗祐,多人皆指稱是你主謀,你還要狡辯?」
「……非是狡辯,此事實非宗祐主使。判官容稟,先是趙宗愈夜中遣人來,說是太后不豫,需謹防有變,數日間趙宗暉各方聯絡,而後方有今日之會」
……………………
「是趙宗暉派人來請。」
「是趙宗祐召集的。」
「是三兄。」
「是廿一。」
「是趙宗暉。」
「是趙宗祐。」
「是趙宗愈。」
……………………
夜已深,亮了半夜的開封府各堂各廳,終於一個個黑了下來,人聲鼎沸的府衙,一點點的安靜了下去。
除了幾處零星的燈火,只有從前院到靠後的內堂這一條線,依然燈火通明。
「都招供了?」
內堂的正上首,權知開封府王居卿的臉上充滿了疲憊,但語氣很是放鬆。
半夜的忙碌,一日的辛苦,這下子總算有了初步的成果。
「都招了。」
從判官到推官,再到軍巡使,一個接一個點頭。
左軍軍巡使甘從方道:「趙宗愈指認宗祐為主謀,會前他實不知情,宗祐,曾,故而宗祐膽怯,首先告官。」
「後兩句去掉。」王居卿道。
儘管最後兩句其實根本就沒記下來,但甘從方並沒有打算更正,他點頭,「下官明白,待會兒就讓人刪了。」
「趙宗祐怎麼說?」王居卿又問道。
府判陳德負責審問趙宗祐,聽問便道,「他把事情推到了趙宗暉和趙宗愈身上,說他們早有聯絡,想要推舉趙宗朴之孫為帝。他在會上,是確實說了要力保天子之位。」
「兄友弟恭。」一名推官冷笑着。
「是孝悌傳家。」他旁邊的另一位推官接上去說道。
話夠諷刺,甚至有指斥乘輿之嫌,但在座的沒有一人在意。
時候不同了,濮王府這條船,眼看這就要沉下去,就連過繼出去的都要一同落水,誰會在意小小的一點『大不敬』?
「可有人否認有廢立之議?」王居卿又問。
幾名開封府屬官相互看了幾眼,陳德之外的另一位判官閆修賢道:「一開始有,現在都沒了。」
「你攀我,我咬你,事倒是有趣了。」王居卿笑道。
陳德道:「這事常見,同案的人犯一多,攀咬就多了。」
王居卿笑了笑:「前些日子,我聽到一個笑話。」
廳中眾人的注意力都投過來,只聽王居卿道:「因為一樁案子,有兩個賊人被鎖拿入衙。這兩人被分開來審問,如果不論怎麼審問,兩人都不認罪,那結果只能是無罪開釋。」
陳德撇了一下嘴,這麼怎麼可能。一個人倒罷了,強項的漢子雖少,但總是有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