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臉勸道:「學義,不要衝動,林會長是文明人,我想他會看清形勢的。林會長,我知道你在外面手眼通天,可這裏是洪家寨,法律,關係在這兒可不好使啊。我們這幾個,要你的小命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你還是聽我們的話,給學禮治一下吧。」
林源微微一笑道:「按說治病救人是我作為一個醫生的天職,但是,我絕不會受脅迫去救治一個眾目睽睽之下殺人的狂魔!如果洪學禮想要不受暗勁傷情之苦,那就趕緊向警方投案自首,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洪學義大怒,點指着林源說道:「好小子,給你臉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好,那就讓你知道知道罰酒是什麼滋味!」
說着,洪學義身形一矮,立了個硬橋馬,兜胸一掌,向林源打來。
林源身體往後微微一撤,擺個丁字步,右手成刀狀,奔着洪學義的手腕斬去。
高手過招,往往是一招立判,洪學義被林源掌刀切中手腕穴位,頓覺自己的拳頭就像是被電着了一樣,酸麻無比,半邊身體的力道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洪學義陷入到了極端的尷尬中,向前,手掌沒有力道,無法遞到林源的身前,向後抽,也沒有力氣抽回。
林源右手臂往下一壓,洪學義感覺自己的半邊身體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帶着一樣,不由自主就躬下身來。整個身體頓時變得無比凝澀,想要動一下,都是非常困難。
要知道,人體是一個有機的整體,無論你有多好的功夫,都必須是整個身體協調統一才行。
洪學義手腕穴道被切,可不僅僅是手臂被控制,而是半邊身體都受到影響。洪學義是硬橋硬馬的橫練外家功夫,他身體的一個部位受到牽制,整體的功夫就發揮不出來了。
&就這點本事還想着動手?洪學義,今天就給你點教訓!」
林源說着,左手一掌拍出,也是帶着暗勁,正中洪學義的肩膀。
洪學義慘叫一聲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白淨臉大驚,喊道:「姓林的這小子功夫了得,大家一起上!」
兩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一伸手,從懷裏拽出了匕首,白淨臉也是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了九節鞭。
高手,全都是高手!
林源一看兩個大漢持匕首的姿勢,就知道這兩人也應該是殺手一類的人,他們都是刀尖向下的持匕首姿勢。
格鬥諺語中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敢練短兵刃和軟兵刃的,差不多都是高手。尤其是像匕首這樣的短兵器,尖朝下,沒法體現兵器的長度,像是廢了一般,但其實這裏面是有很多的講究的。
尖朝上,匕首的運用就是捅,刺,用的是胳膊的力量。而尖朝下,則是能夠隨着手臂的擺動,把肩膀,腰部的力量全部用上去。
一寸短,一分險,力量上去了,跟對手的搏鬥距離也就拉近了,要是沒有真功夫,誰也不敢這樣使用匕首。
兩個大漢散開,一左一右向林源的兩翼包抄過來,白淨臉拎着九節鞭,在兩個大漢的中間向林源逼近。
左首邊的漢子說道:「苗爺,要這小子的命麼?」
白淨臉哼了一聲說道:「看看情況吧,要是這小子真的拼命,就送這小子上西天。」
林源慢慢後退,卻忽然感覺後邊有危險的情況。
這是下意識的一種感覺,林源猛一側身,就聽見砰地一聲鈍響,洪學太拿着一根粗大的木棍,打在了林源的肩膀上。
幸虧林源常年習武,對於危險有着敏銳的感覺,要是這下被洪學太擊中後腦,那就全完了。
苗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着搖晃身體的林源說道:「這小子已經受傷了,咱們最好是別出人命,學禮還要用到他。」
這個時候,洪學義爬了起來,看倒林源被偷襲,哈哈笑道:「小子,你再怎麼厲害也抵不過我們人多。苗爺,我來收拾這小子。放心,我知道輕重,哼,要不是學禮用到他,這小子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說着,洪學義一步步逼近了林源。
林源被洪學太打那一下,雖不致命,但對他的身體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他感覺左半邊膀子隱隱提不起來力氣,他本想先解決洪學太這個偷襲的卑鄙小人,但周圍的人太多了,一旦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