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該怎麼處死你?」琅邪見她不語繼續道。
天兒聽到這話,身子一顫,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身下的被褥,垂下眼眸,等待着琅邪的裁決,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死個痛快。
琅邪見到她如此,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女人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倔強,連句求饒的話都不說麼?雖然他還想說幾句狠話嚇嚇她,免得她那天真的把自己的小命玩掉了不說,還要牽連到他。可當他看到眼前人倔強又柔弱的小臉時,耳邊仿佛又響起那日柔和溫暖的歌聲,心便隨之軟了下來。
「哪裏沒有你想要的東西。」琅邪沉默了許久。
天兒抬起頭驚訝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不是說要處死她麼?
「我知道你的目的,若是我身上具有與眾不同的東西也會覺得困惑的。你若是信的過我便好好呆着,你身上的秘密我自會想辦法為你解答。若是仍然想離開,我也不阻攔,天亮以後你就可以走了。」琅邪沒有理會她的驚訝,自顧自的說完這些話,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看着逐漸掩上的屋門,天兒發愣了許久,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私闖禁地就算被碎屍萬段也不為過。而琅邪不僅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了,還答應幫她查身世。她突然有些莫不定琅邪的想法了。
抱着膝在床上呆坐到天邊微微露白,攥了攥拳頭終於下定了決心。從小孤單的她,很難去相信別人,最重要的是她早已經明白了萬事只能靠自己的道理。可是在琅邪的話中她卻聽到了一份真誠,也許這一次她真的可以放下重擔,試着去相信和依賴別人一次;試着去享受一下有人庇護的感覺。
第二日,琅邪如往常一樣早早起身準備去馭獸場修煉,剛出屋門就見天兒等在門口,手中托着洗好的衣服和被褥。
天兒見到他出來,微微躬了一下身子,道了聲早安。眼中已經沒了往日的迷惘與恐懼,多了份寧靜與乖巧。
琅邪看着她,冰冷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個笑容,火紅的頭髮隨着笑容飛揚着,在清晨的明媚里,反射着溫暖的光芒。
平靜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轉眼便入秋了,天狼氏族的秋天與天兒的家鄉不同。記得自己家鄉水源氏族的秋天總是很冷,草木也都枯黃,雖然會豐收很多瓜果穀物,可是滿目的黃色依舊給人淒涼之感。而天狼氏族卻一年四季都是綠色的,到了秋季萬物成熟,紅色的果實沉甸甸地綴在綠色的葉子中,散發着誘人的光彩。
窗外,響徹着不知名的鳥獸的叫聲,天兒拿着一塊抹布擦拭着書房中的架子,以及架子上的龜甲和獸骨書,她腳下一隻肉粉色的當康跑來跑去,那日之後這隻當康便賴在了她身邊,雖然氏族裏的狼總是讓它心驚膽戰,可是它還是不願意離開。這些日子來它長大了不少,嘴裏更探出了象徵成年的豪牙。
計算下時間,她來到天狼氏族已經快半年了,琅邪也如當初約定的一般再難為她,雖然仍是隔三差五的把她抓去馭獸場,可是再沒有遇到過什麼危險。
最讓她開心的是,在她私闖禁地後的第四天,琅邪突然准許了她進入他的書房,雖然那個彆扭的傢伙原話是叫她多去打掃一下,不過和琅邪相處多時,她早已經明白了琅邪的意思。這對她來說無疑是莫大的幫助,琅邪書房中關於馭獸的藏書很多甚至還有其他氏族的秘技,她不僅可以學會更多的馭獸術的使用方法,更知道了馭獸術和自己所用的術的不同。
九夷部族的馭獸術重在馭字,以自身巫力強制獸們聽從自己的命令,當然若是那隻獸是自己馴養的便更容易馭使。而天兒所用的馭獸術重在溝通,用歌聲打動獸們,讓獸們心甘情願地為自己做事,而且她也問過琅邪,九夷部族的人也是聽不懂獸們的話語的,所以她覺得自己的馭獸術應該叫獸語術更加貼切。
抬手抹掉了頭上的汗珠,天兒仰起頭看向書架頂上落滿了塵土的書籍不禁皺了皺眉頭,琅邪這人性子古怪最討厭別人未經他允許碰他的東西,這書房更是他的禁地,據說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徹底打掃過了。她嘆了口氣,開始覺得被特許進入書房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
從外面搬進來幾塊石頭疊在一起,然後踩着石頭,墊起腳尖費力的擦拭起架頂。不成想,架頂的灰塵實在太厚,只擦了兩下眼睛便被飛揚的塵土迷了,她輕
第十二章 芥蒂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