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轉頭看去,不遠處琅邪和嘯月並排躺着,一人一狼都是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琅邪更是嘴唇乾裂發白,此刻正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縫看着她,而剛剛的響動是他挪動手指發出的。
琅邪的樣子嚇了她一跳,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生龍活虎的人竟然變成這個樣子,她急忙爬起身子跑到琅邪身邊,擔心的道:「琅邪你怎麼了?」
「少主為了救你,不僅借了嘯月的能力還動用了血靈咒。」聽到動靜近來察看的琅青代替琅邪回答了這個問題。
天兒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感動,血靈咒是天狼氏族的秘術,以自己的血液為媒介強行自發自身潛力的咒發。她清楚琅邪才剛剛修成血靈咒沒多少,每次使用代價十分大。
「琅邪」她看着琅邪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下來了。她本不是個愛哭的女子,縱使受到再大挫折都不會輕易哭泣。可是琅邪的對她的心意卻讓她覺得鼻子酸酸的,她沒想到琅邪為了救她竟然這麼義無反顧。第一次她有了被珍惜被重視的感覺,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原來已經不是那麼孤單了,至少這世上有個人願意傾盡生命保護她。
琅邪看着她一幅心疼的樣子,心中開心不已,他能感覺到天兒一直以來對他的戒備和小心謹慎已經在漸漸消除了。他們之間宛若迷霧的隔閡,在這次風雨之後,完全被全部驅散了。
他一邊費力的撐起身子,一邊道:「天兒,來。」
天兒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乖乖地湊近,沒想到剛到近前,琅邪就伸過頭來輕輕吻上她的臉頰吮吸掉了掛在上面的眼淚。
「別哭,我發誓以後都會保護你,不讓受傷,不讓你哭。」琅邪邊吮吸着,邊鄭重發誓。
天兒聽到他的話反到哭得更凶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一滴接一滴的順着臉頰滴落在琅邪的衣服上,可是她人雖哭得凶心卻是暖暖地,她知道自己終於尋到了幸福,只希望這幸福不要太短。
由於琅邪動用了血靈咒,所以借用嘯月能力的後遺症的時間比平日多了一倍,他卻不敢回到天狼氏族,他怕琅犽趁自己虛弱的時候發難。於是一行人找到了一個舒適的山洞暫時作為琅邪的修養之所。
只是琅邪這次已經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完全沒有給自己留有餘地,所以後遺症持續的時間竟然十分的長,直到第十天他才能行動自如,可是巫力卻還不能動用。
夜晚。
天兒跪坐在琅邪身邊,仔細地把山雞肉從骨頭上剔出,然後放進琅邪的盤子中,琅邪則半靠在桌邊看着她。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她在寸步不離的照顧琅邪,而琅邪也很享受這份照顧。
她將剔好的雞肉拌入粥中,端到琅邪眼前,後者卻無賴的張開嘴巴示意她餵。她無奈的看了琅邪一眼,腹誹着這個得寸進尺的傢伙,明明早就可以自己吃飯了,卻還叫她餵。她拿起勺子輕輕把粥吹涼送到琅邪口邊,琅邪張開嘴巴大口吞下,眼中全是笑意。
一頓飯吃了許久才吃完,飯後琅邪趁天兒給他擦嘴的功夫,無賴的把她抱進懷中,然後道:「天兒,我要洗澡。」
天兒突然被他抱住,臉貼着他堅實的胸膛,鼻子聞者熟悉的青草味,不禁滿臉通紅。她用力的推開琅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這段日子兩人關係日漸親密,可是她依然不大習慣他這種親近,每次不免都要面紅耳赤。
「我去請琅青隊長幫你準備水。」天兒紅着臉正色道。
琅邪卻不答應,再次抱住她說:「你給我洗。」口氣之中竟然帶着一絲撒嬌的味道。
天兒聽到這話,想起五日前由於他行動不便自己給他擦身子的情形不禁臉更紅了。不過,那時候她拿他當病人照顧,如今這傢伙已經行動自如了,她才不要繼續那麼尷尬呢。
看着撒嬌的琅邪,天兒又一陣無語,誰能想到天狼氏族孤僻冷血的少族長,竟然還有着麼一面?此時她真想把帳篷撤掉,讓外面的天狼衛們看看他這副樣子。
可是想歸想她還是沒有那麼做,第一她搬不動帳篷;第二她知道琅邪對她的感情和信任,所以才會在她面前卸掉偽裝,隨心所欲。而她不也是這樣子麼,逐漸的對琅邪卸去防備,卸掉小心謹慎,開始相信他,依賴他。
就在二人笑鬧間,琅青在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