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了。」楊奕喋喋不休地說道。
魏雲清點頭,並未表達任何異議。大梁也算是地大物博了,能帶兵打仗的肯定不止晏如松一個,只不過時間有限,現在去找也來不及了,只能將希望都押在晏如松一人身上。
「那糧草的事,你還是儘快解決吧。大梁兵士在前線為守衛這個國家而浴血奮戰,我們卻連讓他們吃飽穿暖都做不到,又怎麼對得起他們為我們灑下的熱血?」魏雲清道,「那幾位閣臣雖然總體上是不錯的,但也難免會顧及自己的利益,你不要被他們帶進溝里,自己想想看該怎麼辦,儘快做出決定,別再拖了,前線由不得你拖延時間。」
聞言楊奕頓時面露為難,偷偷看了魏雲清幾眼,低聲道:「我……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五個大臣各有各的主意,而楊奕對情況並不了解,自然就沒有足夠的判斷力來決定最終結果。
「這個,我也……」魏雲清皺眉,對於前朝的事,她也是不太懂。
「雲清姐姐,不如我說給你聽,你幫我一起參詳吧!」楊奕飛快地補充道。
魏雲清微怔,隨即點頭道:「這樣也好,你說給我聽聽。」
楊奕忙拉着魏雲清在桌旁坐下,笑道:「雲清姐姐,咱們坐下慢慢說。」
曹軍傳來的消息,好多其實都是從文淮這個前臨時盟友那兒聽回來的,自然不如楊奕這個當事人知道的多又可靠。
那五位內閣大人們在糧草一事的問題上主要有兩點分歧,由誰運送,從哪兒運過去。而這兩點分歧,其實還是一件事——這件事交給誰。大梁目前有七個主要的漕運糧倉,分佈在全國各地,距離北面大梁跟大宋的交戰地點各有遠近,近的不一定有快捷道路過去,有水路能迅速抵達的路程又遠,而各個糧倉內存放着的糧食數量也不一。這事並沒有一個唯一正確的答案,因此那五位閣臣才會藉機爭鬧起來。若唯有兩個糧倉,一近一遠,近的運送便捷遠的慢,那五位閣臣也不可能就此爭論起來,唯有選擇近的。
這距離上的遠近魏雲清可以估算,可要讓運送糧食順順利利的,還有一些內里的官場上的彎彎繞繞要注意。比如說某個糧倉負責人跟晏如松有仇,派他去送糧的話誰知他會不會故意拖延?因此雖然聽明白了楊奕的煩惱,魏雲清也沒辦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把文淮叫過來吧。」魏雲清想了想道。她畢竟跟文淮比較熟,雖然他也有他自己的立場,可衝着兩人的交情,她若問他,總歸會有一些靠譜的真話的吧。
楊奕在這件事上早已六神無主,見她肯出主意,立刻高興地點頭,親自跑到門口讓人立刻把文淮叫到乾清宮來。
「雲清姐姐,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個!」趁文淮還沒來的時間,楊奕領着魏雲清來到書房,從一堆奏摺里拿出一份遞了過來。
魏雲清接下,視線四下一掃,目光在那堆奏摺上多停留了幾秒。
楊奕立刻邀功似的說道:「雲清姐姐,這幾天我一直在看奏摺,一點兒都沒偷懶。」他故意將魏雲清帶來書房,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不經意間」讓她看到他的改變。
魏雲清點點頭,面上露出少許欣慰的笑容。她看到手裏的奏摺是一位都察院御史送來的,彈劾工部尚書縱容表親行兇。
「這個……怎麼了?」魏雲清疑惑。
一直緊密觀察着魏雲清表情的楊奕在看到她臉上的欣慰笑容後心中便是一陣欣喜,見她問起奏摺的事,他忙壓下情緒皺眉為難道:「工部尚書的夫人是太妃的堂妹,太妃與我母后一向姐妹情深,我……我不想讓太妃傷心,可若是不處理這事,這人定會不停上奏,煩死人的。」
魏雲清把奏摺往楊奕手上一丟,搖搖頭說道:「你這想得也太遠了。這御史彈劾歸彈劾,他彈劾的事又不一定是真的,你不去查明真相,反倒先擔心該怎麼包庇人了。」
楊奕一愣,隨即臉上狂喜:「雲清姐姐,你是說,這工部尚書並沒有縱容表親行兇?」
「我又不是神……咳,我又沒開天眼,我怎麼知道?」魏雲清笑道,「萬事等你先查明真相再說,現在就想這有的沒的,煩不死你。」
「雲清姐姐說的是,我這就找人去查!」楊奕興沖沖地說着,雙眼亮晶晶的,面上滿帶笑容。兩人如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