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耀此刻收住笑聲,又繼續說道:「其中一把鑰匙始終在我身上帶着,但覃廣那畜生在囚禁我的時候已經拿走了,剩下的一把,嘿嘿,巧得很,就在這密室內,你必須放我出去,先找到第二把,然後再去覃廣那裏取得第一把暗門鑰匙。」
言到此處,他稍微頓了頓,這才繼續道:「你不要想着從往我嘴裏問出暗門位置,直接去用蠻力破壞了,因為只要這麼做,暗門內的浮橋機關扳手就會自毀,到時候你們休想在踏上通往血堡塔樓的浮橋。」
聞聽此言,若桃的心頭倏地一沉:「該死的,全都被這傢伙給料中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隨即冷笑說道:「好,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可以放你出來,不過你這一身邪氣,就留不住了,大頭嵬,進去擒住他。」
「嗷嗚!」說時遲,那時快,聽到若桃命令的四臂山嵬魂體倏忽咆哮着竄進囚籠,嘭的一把抓住了覃耀的脖頸,這傢伙驚慌失措間尖聲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呵呵呵,只不過想給你做點手腳而已,這些都是公子教給我的主意。」若桃抱着肩膀說道:「我要讓它煉化你身上的邪氣,再打開牢門放你出來,怎麼樣,這個條件接受嗎?」
「什麼?你要廢了我的邪氣?!不……」還沒等覃耀把話說完,若桃冷冷道:「你是想直接死在這裏,還是被廢掉邪氣,親眼看着我宰了覃廣,自己考慮吧,姑奶奶可沒工夫和你耗費。」
「呃……」聞聽此言,覃耀氣得七竅生煙渾身栗抖,可是轉念一想,有沒有別的辦法,如今他最先見到的,就是讓覃廣那個畜生哀嚎着死在面前,至於以後自己的下場會怎麼樣,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我答應你。」
「這就乖了,大頭嵬,動手!」
聽到若桃的命令,山嵬倏然間晃動鬼臂攥爪成拳,「砰砰砰砰!」狠狠重擊在對方的身上,覃耀慘叫一聲,感到全身泛起熾熱的劇痛感,眼耳口鼻等七竅追擊冒出漆黑煙柱,體內邪氣已被燃燒殆盡了。
「唰唰唰、嚓嚓嚓!」電光火石間寒光乍現,若桃揮動兵刃斬斷了囚籠柵欄,山嵬把半死不活的覃耀扔在了她腳邊。
「趕緊滾起來去拿鑰匙。」若桃帶着幾分不耐煩說道:「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敢在姑奶奶面前耍花樣,一個字,死!!」
她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有把握把對方治得死死的,因為山嵬在覃耀體內已經留下了火種。
潛藏的原火勁隨時都有可能被若桃和山嵬催動,到時候,這傢伙可就不止痛不欲生如此簡單了,那就是被燒成飛灰的下場。
「是是,我馬上就去。」如今是我為魚肉,人為砧板,覃耀只好哆哆嗦嗦站起身,趔趄着走到密室的角落,而後伸手扳起一塊碎石,從地下取出了裝着鑰匙的小匣子。
「拿來給我。」說着,若桃一把就搶了過去,她晃動這匣子,嘴裏還說道:「喂,裏面不會有什麼對我有害的東西吧?」
「不、不敢。」覃耀苦笑一聲,忙不迭開口道:「我還得指望着你幫我報仇、殺掉覃廣呢。」
聞聽此言,若桃微微一笑:「哼,算你識相,咱們走吧。」
另一邊,覃廣和幾個手下急匆匆趕到煉製骨邪獸王的地點,那是一間安置了巨大銅爐的房子。
「奇怪,剛才銅爐還在激烈顫動,那是獸王即將甦醒的前兆,為什麼現在又恢復了平靜了?」
因為心中焦急不安,覃廣的額頭上頓時迸起幾條青筋,他扭頭喝問幾個看守銅爐的傢伙:「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呃……小的委實不知其中緣故……」「嘭!」還沒等此人把話說完,覃廣頓時揮拳搗在了他的臉上。
「噗!」這傢伙臉骨塌陷,嘴裏飆血緩緩軟倒在原地,眼見就不能活了。
「沒用的廢物,我的心血要是糟踐在你的手裏,你就等着被挫骨揚灰吧!」
晃着沾有血污的拳頭,覃廣扭頭看向另外兩人,他們的臉色劇變,可就在這個時候,大家面前的銅爐再次微微震顫起來,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奇異的東西。
「執事大人,你瞧,肯定是爐內的獸王骨意識到了剛死之人的血腥味,激發了自己的凶戾氣息。」
左邊的傢伙此時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