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得令!」
蟲母話音甫落,立刻和嬰白鬼、巨蜂揚長而去,關橫他們則是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因為在大家看來,那魔帥要是被自己碰上,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了,因此都是好整以暇,輕鬆之至。
再說蟲母它們,一鼓作氣向西北方飛掠千餘丈,可並沒有發現血甲魔帥的蹤跡,卻遇到了沿途出現的食腐巨蜥和巨大蚰蜒,嬰白鬼、巨蜂一時手癢,眨眼工夫就把對方擊殺大半,不過這樣一來,也惹怒了地宮內最強的一批異獸。
「吼!!」說時遲,那時快,咆哮聲起,從斜刺里的岔路衝出一頭憤怒的食腐巨蜥,這傢伙比起自己的同類足足要肥大兩圈,倏地猛甩自己的長尾橫掃面前嬰白鬼,想把它擊個粉碎。
可嬰白鬼面對猛攻,根本就是毫不在乎,它只是伸手隨便一抓,「啪!」那巨蜥的尾巴梢就被自己順手刁住,緊接着,一頭重若千鈞的異獸就被嬰白鬼狠狠掄了起來。
「咣咣咣!」倒霉的食腐巨蜥被反覆砸在地面上,激起無數土石飛濺,左右兩邊的土層被砸塌了丈余深,最後這傢伙被發狠的嬰白鬼狠狠摜在前方,硬生生被摔成了肉糜。
嬰白鬼這一回兇悍出手,嚇得原本想露頭出面搦戰挑釁的幾隻強大異獸忙不迭縮回昏暗角落,它們心中吶喊:「這可是殺神啊!這可是凶星啊!」
「萬萬不能出去,否則的話,必死無疑!」抱定這種心思,幾乎所有的地宮異獸都銷聲匿跡了,因為獸類的本能告訴它們,嬰白鬼、巨蜂和蟲母,以及它們身後的關橫等人,自己一個都惹不起。
對於異獸來說,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倘若為了一時的憤怒,惹上強敵,那才是愚蠢之極的行為,所以它們都不敢出來了。
「唧唧,這些膽小鬼,真沒用,只是死了一個食腐巨蜥,居然就不敢出來了!」蟲母此時揚聲笑道:「喂,出來呀,本蟲就在這裏向你們公開挑戰,怎麼,沒膽現身了嗎?」
「吱吱吱。」此時此刻,嬰白鬼也是滿臉不屑的叫了幾聲,那意思是在說,這裏的傢伙,統統都是窩囊廢,都沒資格死在我手裏!
唯獨沒有出聲的,就是巨蜂,它始終振翅跟在同伴身邊,就好似剛才發生的事情和自己全無關係一般,其實,巨蜂是在利用自己敏銳的感察力搜索血甲魔帥的蹤跡,忠實執行着主人的命令。
「嗡嗡嗡!」霎時間,巨蜂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目標,緊接着便發出了異常亢奮的叫聲,倏地向前疾飛而去,甚至沒有和蟲母、嬰白鬼打招呼,它倆見狀只好緊追不捨。
蟲母還大喊道:「喂,慢一點,等等我們呀!」
與此同時,走在後面的關橫突然嘴角微翹,隨即喃喃自語道:「原來已經找到了,還真是挺快的,不錯。」
「喂,姑娘們,要加速嘍——」關橫的話音甫落,腳下驀地加快,「噌噌噌」幾下便到了數丈之外,若桃叫道:「公子,你太狡猾了,怎的突然跑起來,等等我。」
下個瞬間,三女二喵也晃身飛掠疾奔起來,不到數息,大家便已經追上了蟲母和嬰白鬼。
「喂,怎麼不見巨蜂,它在哪裏?」聽到關橫揚聲發問,蟲母有些尷尬的回答:「是這樣的,剛才它發現了一些端倪,就在前面猛飛,我們跟得稍微慢了點,結果追到這裏時,巨蜂已經不見了。」
「笨蛋,肯定是你們在沿途和那些地宮異獸糾纏不清,所以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關橫對嬰白鬼和蟲母了解得十分透徹,稍微猜測一下,就知道這倆傢伙做了什麼。
聽到主人語氣裏帶着幾分責怪之意,蟲母的臉皮極厚,倒是沒在乎,只是縮到旁邊緘口不言,倒是嬰白鬼覺得尷尬之極,在關橫面前叫了兩聲,表示願意先去找巨蜂回來。
「不必了,我大致能感覺到巨蜂的位置,你們跟我來吧。」
說着,關橫便帶着大家向着左前方一條岔路走去,走了不多時,他們就聽見前方傳來「乒乒乓乓」的激烈打鬥聲,古桑女叫道:「肯定是巨蜂,在這邊我都能聞到它釋放的那股鬼毒霾霧的味兒。」
「對方似乎數量不少,唧唧,主人,要不要我過去幫忙?」
蟲母自忖剛才一時疏忽大意,現在正想立功贖罪,可關橫卻說:「這是巨蜂的戰鬥,和你一樣,它也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