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不成……可,她就是給忍着。人家姓墨的兩兄弟還在瞧着,她可不想死得太早,太難看。
「沒有就好,你也知道,妹妹我這張嘴,一開口啊,說了什麼話,得罪了什麼人有時都不知道的,要是……」
「嗯,是挺讓人討厭的。」曲檀兒點點頭,再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只是,曲檀兒的話才一說完,雲憂憐整張臉都給變得一青一綠的。
「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讓丫鬟去請大夫過來看看。」曲檀兒一臉擔憂地看着她,就像怕她一個呼吸不順倒下地來。
「王妃真是說笑了,我怎麼會不舒服呢?」雲憂憐陰笑着,視線掃向曲檀兒,眼過一抹恨意。
「王爺,您的墨該磨好了。」曲檀兒掃了一眼墨連城快要完成的畫,淡淡地說着,剛開始沒多留意他畫的是什麼,但這一細看,墨連城畫的景物圖,卻是該死的眼熟,貌似……丫的,根本就是她雪院裏的正院庭子。
她暈,鬱悶,沒想到,他竟然畫得一處不漏,一線不差。
只是……再磨下去,她怕會讓某侍妾掃射過來的視線給射殺掉。
女人瞪女人,果然不是普通得狠,而且,對面瞪着她的女人,還是個狠角色。
「磨着吧。」墨連城淡淡地回着,仍是漫不經心地畫着畫。
「不如妾身替王爺磨墨吧。」雲憂憐一聽,見墨連城要繼續畫,馬上就趕往着曲檀兒那邊去。
「謝……」曲檀兒本想說聲謝謝,然後好把大位給讓出來,只是,話還沒謝得完,雲憂憐一走過來,便二話不說,硬是想要把她手着的墨條給搶過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雲憂憐就算是沒好聲好氣,但動作也該要溫柔點吧,那她也不至於死拿着不放。
可偏偏……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結果,曲檀兒本想放手的,但臨途一改,卻是把墨條握得更緊了些,而磨着墨的動作沒停,反而更用心了一點。
「不麻煩,反正我也是伺候慣了王爺,也不差這一回,王妃,你就放手吧,妹妹我來就可以了。」雲憂憐陰陰地瞪過去,伸過去搶東西的手此時也更用力了點。
反觀一邊畫着畫的墨連城,貌似不曾注意到一旁快要打起來的兩個女人,神情專注,繼續畫着,偶爾還把毛筆往研台上點點墨,然後再繼續作畫。
陡然,的現象有點詭異。
一旁爭搶得激烈,一旁畫得絲毫不分心,而另一邊瞧戲的墨靖軒與鏡心,兩個人都愣愣地盯着這一動一靜的場面,啞然無語。
「咳咳,我說,你叫什麼?」
「回十四王爺的話,奴婢叫鏡心。」鏡心回着。
「哦,那你是不是該過去幫幫你家主子的忙?」墨靖軒微抽着唇,怪異地看着鏡心。
「回十四王爺的話,奴婢有心無力,那不知十四王爺為什麼不去讓王爺開口?」
「咳,其實本王也是有心無力。」
然後,兩人再次沉默。
柔弱是一種保護色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