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大人很威武
就算已經進了電梯,秦晚都還在打着退堂鼓。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下去。
她覺得自己應該拒絕。
但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要不由自主地走向他。
沒出息。
秦晚在心裏唾棄着自己,走出了大堂。
一直注意着單元樓動向的祁東看到秦晚走出來,大步迎上前去,朝她伸出手:「包包我幫你拿。」
秦晚下意識地要把包包交出去,卻在最後關頭頭腦清楚了一下,把掛在手腕上的包提溜到了肩膀上。
&謝boss,我自己拿着就好。」
秦晚說。
祁東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了一下,然後拐了個彎,一氣呵成地牽住了秦晚的手。
誰知道秦晚哆嗦了一下,馬上就像觸電了一樣甩開祁東的手,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
祁東沒料到秦晚會是這樣的反應,怔了怔,蹙起了眉頭。
秦晚一時間有些尷尬,可想想這時候道歉搞不好更尷尬,就裝成什麼都沒發生,自覺地爬上了祁東車子的副駕駛座。
祁東薄唇一抿,也上了車。
關上車門拉過安全帶來系好,祁東扭頭問秦晚:「去喝早茶?」
秦晚目不斜視,回答:「好的。」
&春滿園?」
祁東又問。
&的。」
秦晚還是同樣的兩個字。
祁東的眉頭幾乎要擰成麻花。
他乾脆不再提問,直接啟動車子,開出了秦晚家的小區。
————
早茶地點選擇在公司附近的春滿園。
因為那裏有秦晚最中意的榴槤酥。
祁東把菜單遞給秦晚的時候她一直推卻,祁東便自己做主了。
好在這些天來他已經摸清楚了秦晚的喜好,點的都是她喜歡吃的。
下了單,服務員沖了普洱茶端上來,給兩人倒茶。
抿了一口醇香的茶水,祁東轉頭問秦晚:「毛毛最近怎麼樣?」
秦晚低着頭,簡潔地回答:「挺好的。」
&有上次我和你說的,想約張婧一起吃個飯,她什麼有空?」
&最近忙。」
如是一問一答地聊了幾句,祁東感覺到了秦晚十分明顯的疏離。
看到秦晚不咋說話,悶不吭聲地將一杯茶喝了個乾淨,祁東拿起茶壺給她添茶,乾脆不再問身邊人近況,而是說起了自己:「深圳還真是個神奇的城市,十二月了還艷陽高照,單衣外套。十二月的時候伯克利的雪已經能把人給埋了。記得我剛剛到美帝讀書的頭一年,沒經驗,把車停在院子裏讓十二月的一場大雪給淹了……那天早晨起來,打開門看到一院子雪的我當場就傻了——導師那兒還有緊急的任務沒完成,必須得馬上去學校……但是車都這樣了,可怎麼辦?」
秦晚是頭一回聽祁東說他留學時候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被他帶進去了:「那後來怎麼辦了?!」
正在這時候,服務員上菜了。
祁東先給秦晚夾了一個水晶蝦餃,不緊不慢地回答:「後來還是和隔壁大叔借了把鏟子,剷平了車子周圍的雪,才能開車去學校。」
&是雪天路滑,開車很危險的。」
秦晚眉頭微微皺起,關心溢於言表。
祁東微微一笑,答:「沒事的,我慢慢開。」
秦晚一瞬間又被祁東這春風十里也不及的笑容給迷了眼,唬得她趕緊低頭去吃個蝦餃壓驚。
皮蛋瘦肉粥端上來了,祁東給秦晚裝了一碗,放在她面前:「澳洲的冬天是怎麼樣的?」
聽到祁東這樣問,秦晚愣了愣,回答:「澳洲的季節和國內完全是相反的,六月份的時候入冬……可是不怎麼冷,就是晝夜溫差很大,白天十幾度,晚上就只有四五度了……」
&麼墨爾本下雪嗎?」
祁東問。
秦晚搖搖頭:「不下的。」
說着秦晚又想了想,補充:「不過城郊有很多雪山,冬天我和同學們就會一起去滑雪,很好玩。」
祁東拿起一個流沙包掰開,慢條斯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