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讓小風先回他自己的院裏,自己領着陳嘉茗進去,和她昨兒過來時一樣,大長公主與附馬爺便在裏間的坑上正坐着說話呢。
這卻不是見外客的樣子。顯是把陳嘉茗也當成自家後輩小子看的。
雲朝福身見禮,指着陳嘉茗笑道:「姑祖母,姑祖父,這位便是陳家大哥,人,我請過來了。」
又沖陳嘉茗介紹:「陳大哥,這兩位,便是我的姑祖母姑祖父,寧榮大長公主和駙馬。」
陳嘉茗因是仕子,與尋常百姓不同,見着貴人,亦可不行跪禮的,但陳嘉茗卻執了晚輩禮,行了跪禮,道:「陳氏嘉茗,見過大長公主,見過駙馬。」
大長公主與駙馬相視一笑。俱點了點頭。大公主道:「這孩子的鼻子與嘴,倒與駙馬爺很象。」
柳駙馬愁悵道:「他祖母,與我是嫡親的姐弟,原就長的十分相象……這孩子們大概是有幾份象他祖母吧。」
陳嘉茗雖做了思想準備,可聽了這話,亦覺得心潮起伏,這位尊貴的附馬爺,竟真的是他的舅爺爺?
就聽柳駙馬笑道:「你叫嘉茗?」
陳嘉茗道:「是,我字子醇,醇香之醇,您……叫我子醇便好。」
柳駙馬見他應對從容,哪怕自己和大長公主剛才說的話,一般人聽了,只怕早就如驚濤駭浪般了,但他卻依舊端穩,可見這孩子的心性,且他又長的好,柳駙馬不由點頭,道:「子醇,你且起來說話。」
又賜了座,方道:「這般讓明珠把你請來,想必你心裏也納悶吧?你的祖母,是我的長姐,你該叫我一聲舅爺爺的。只我到底於你並無拂照,這聲舅爺爺,倒是我當不起了。但你是你祖母留下的惟一血脈,若不得見還罷了,你既來了京城,我若不見你一見,既是我的遺憾,想必將來,我去了地下,你祖母,怕亦要怪我的。你不必疑惑,你是我的外甥孫,這並不作假。」
陳嘉茗聽了,不知怎的,心裏極是酸澀,竟覺得眼中溫熱。
大概是柳駙馬言語間太過溫和,讓他感覺到了一點來自親人的關懷吧。
陳嘉茗忙道:「我……只是……一時有點難以相信罷了,實在是……又如何敢懷疑駙馬之言?」
柳駙馬溫和道:「既信,還叫我什麼駙馬?便叫我一聲舅爺爺,又如何?」
陳嘉茗忙重新見禮,道:「是,子醇見過舅爺爺,見過……」看着大長公主,一時竟又不知稱什麼才好了。
大長公主亦笑道:「你既喚駙馬舅爺爺,便稱我一聲舅祖母吧。你們舅孫相見,原是好事兒。你這孩子,,這些年也辛苦了。來,這是我給和你舅爺爺給你的見面禮,你且收下。」
說着,便讓丫鬟遞了串佛珠,並一個玉佩過去。
陳嘉茗大大方方的收了下來。
他什麼樣的好東西沒有見過,那佛珠是沉香木的佛珠,只這一串,便不下千金,那玉佩更是通體剔透,顯是極品的寶玉。
大長公主笑道:「我給你的玉佩還罷了。那佛珠,卻是請高僧開過光的,你往後隨身戴着,是你舅爺爺的心意,也能保你平安。」
陳嘉茗道了謝。
心裏有太多的話想問,只面對着這兩位,到底開不了口。
雲朝倒也識相,知道人家親人相認,大概是有些話要說的,便藉故避開,笑道:「姑祖母,您昨兒可沒給我見面禮呢,想是覺得我不孝順吧?我這就孝順您和姑祖父去。您可得留陳大哥在家裏午膳,我去廚房,做幾個好菜去。您和姑祖父回頭吃的好,別忘了我賞我才是。要不,我是要傷心的。」
大長公主橫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有臉討我的賞,我接你過來,可不是賞你的。你的那點賬,回頭且與你慢算,今兒就看在你陳家哥哥的份上,且先叫你輕鬆一天。不是要去廚房的麼?且去!若是飯菜果然做的好,我也少罰你些。」
說的雲朝目瞪口呆,她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祖宗了?為什麼要罰她?
只也不敢問。
倒是柳駙馬見她一臉受驚的樣子,好笑道:「你呀,何必嚇孩子?便是有什麼做錯了,你只管與她好生說就是了,我瞧明珠是好孩子,你好生與她說,她定會改的。」
所以我還是做錯了?雲朝給自己點了根蠟,但
第七百一十四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