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入冬後的第一場雪,地處在雲商大陸東北部的東北烈域迎來了每年長達9個月的漫長冬季,這一條縱貫雲商大陸從東北到西南貫穿蠻獸域後從南深丘域匯入大海的河流,像大動脈給身體滋養一樣,養育這沿河兩岸的民眾的母親河-----雲商河。前些天還青綠的松柏此刻已滿是樹掛,晶瑩透亮,陽光下泛着七彩。
&親,父親,你在哪裏啊?風兒好冷,你別躲了好不好?」一個睫毛上也掛着一層的晶瑩的小男孩站在一棵蒼柏下無助的喊着,手裏還拿着才檢的被雪埋的不深的海松子。喊了一陣沒有人應聲之後一個拿出一張狍子皮,席地而坐。開始玩弄起身邊的雪,堆起了一個小小的雪人,嘴裏還不停的念叨着父親母親。
進入冬季的東北烈域夜來的特別的早,小男孩堆了雪人有推到又堆起來又推到,周而復始,不知道過了多久,倦了就靠在蒼松下睡着了。「雲哥,你看,這件青色的留仙裙我是不是比天淚穿着好看啊;雲哥,你看,那個是萬年寒潭的白錦魚哦,你去給我抓一條我們帶回去給天淚補身體好不好啊;雲哥,雲哥,不要走那麼快嘛,人家要跟不上了。」小男孩從夢中驚醒,不知是這夜,凍醒了他,還是自打5歲後一直困擾自己的這個夢。在夢裏,小男孩看到一個白衣飄飄男子的背影;一身青衣,一水碧色頭髮的美貌女子,一根長簪束髻,這女子比自己見過的所有女孩子都漂亮包括自己母親。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做同一個夢,已經五年了,這個夢一直糾纏着他,那夢中的男子就是那個女子口子的雲哥,還有一個名字就是天淚。四下漆黑他趕緊點着了隨身小油燈。
索索…………索索…………索索…………
正在男孩想的出神的時候,他聽到一點細微的索索聲,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老覺得自己對身邊的動靜特別的敏感,別人聽不到的聲音他都可以聽到。「難道是什么小動物?」好奇的小男孩朝聲音的方向走去,原來是一隻小狍子,這是東北烈域冬季最常見的小動物。小男孩繼續慢慢的向那隻小狍子走去,還沒有走近聰明的小傢伙就跑掉了。忽然聽到沉重的喘息聲,當他轉身的時候他驚倒在地,在他面前的是一匹狼,正伸着舌頭舔着自己的獠牙,噌的一聲,一躍而起。難道我就要葬身狼腹了嗎?他使勁拔出了父親為他鑄造的青紅匕首,雙腳狠勁的一直向前蹬,結果背部撞到了一棵松樹,已經沒有起身的時間了,顧不得多想:「死就死吧」。然後猛的一刺過去,正中狼的腹部,狼的一聲哀嚎響徹了四周,巨大的衝擊力透過他撞落了樹上的積雪,掉落在他頭上,他頓時成了一個雪娃娃。他呆呆的坐在哪裏喘着粗氣,剛才的衝擊力讓他的兩個手腕感到撕心的疼痛,此時已然顧不了這麼多了。恐懼佔據了他所有的感知,昏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寬闊的脊背上,這混雜着金屬的味道再熟悉不過了,正是自己的父親大鑄器師張清遠,雲商大陸是一個修煉武力、念力和巫力的大陸,滿十歲的小孩子通過官方的武力念力測試後,有潛質的武力者可以選修成為鑄器師。而念力者則可以修煉成煉魂師和毒師,或者直接選擇從事其他行業。不過在東北烈域卻沒有煉魂師跟毒師的存在。這裏推崇的幾乎都是鑄器師。小男孩所在的宗族就是東北烈域最著名的鑄器師家族-----東北烈帝國皇家官方唯一指定的鑄器師家族-----金鑄司張家。
&風,你醒了?」張清遠問道。
&父親我的手腕好疼,剛才有匹狼,要不是您鑄造的那把匕首,我估計再也見不到您和母親了。」張毅風哭着說。
&許哭,男兒有淚不輕彈,風兒乖,還有一會就到家了,讓母親幫你治療下,很快就會好的,我檢查過了,骨頭沒有問題,就是有點錯位。剛才那匹夜狼是你殺的,幸好只是匹幼狼。」父親安慰道。
&狼?」張毅風疑惑道。
&不知道不稀奇,這種夜狼我也就見過兩次,還是跟你曾祖一起去蠻荒域採集金屬的時候看到過的,屬於蠻荒域的一種低級獸種,但數量眾多,一般群居,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東北烈域,看來最近蠻荒域也不太平啊,剛才我順着那聲慘叫找到你的,按照夜狼的習慣,我估計那附近還有不少只,我要是晚去一步,估計再就看不到你了。都怪父親,去追那隻白貂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毛色已經開始蛻
第一章 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