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國慶嗤嗤喘着粗氣,憤憤的盯着許言,他倒是想要不願意,可是他敢嗎?
用胳膊肘想他也知道,如果現在拒絕了,等待着他的肯定是狂風驟雨,許言這貨就算不會像挑勤務連時那樣,連挑一十三場,怕是挑個七八十來場是少不了的,到時候他怎麼跟班長交差?還在通訊連混不混?
因此,雖然知道許言在敲竹槓,可是他卻不得不答應下來,咬牙切齒的聲音自牙關擠出,「算你狠!」
他這邊悶悶的答應下來,那邊許言卻不肯放過他,眼見他一臉的不樂意,故意說道:「校長,我看你似乎不太樂意,如果不樂意的話就算了,自家兄弟總不能讓你受委屈不是!」
袁國慶聞言,噴血的心都有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爆發的衝動,咬牙切齒道:「我怎麼會不樂意呢,我樂意極了。」
「是嗎,你臉色不太好,一點笑容都沒有。」許言橫挑鼻子豎挑眼。
袁國慶不好得罪他,又努力擠出一抹笑容,示意自己沒有不樂意。然而哪怕是如此,許言依然不肯干休,繼續道:「你的笑容好假,乾巴巴的一點都不真誠!」
噗嗤!
一旁的駱一飛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個同情的看着袁國慶,遇到許言這麼個不講究,又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貨,也活該他倒霉。
被許言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哪怕是袁國慶脾氣再好,此時也也有些忍不住,他瞪着許言,臉紅脖子粗道:「許言,你別得寸進尺,大不了一拍兩散。」
許言顯然深諳游擊戰的原理,已經將之靈活的運用到談話中,敵進我退敵退我進,這邊袁國慶一發火,他立馬軟了下來,道:「看看,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至於發這麼大火嗎,二十頓飯,就這麼說定了!」
袁國慶也不是真的想發火,只是被許言逼的急了,此時見他退步,當然不會愚蠢的跟他對着幹,悶聲道:「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還不行。」許言搖頭。
「我都答應請你二十頓飯了,你還想怎麼樣?」袁國慶挑眉道,火氣又開始上涌。
「別緊張,聽我說完嘛。」許言安撫一句,而後解釋道:「大家都知道我來這裏挑戰,要是啥也不做就此離開的話,回頭我面子不好放!」
眼見袁國慶又要急,許言接着說道:「你放心,吃了你的飯,肯定不會讓你為難,體能射擊那一塊咱就不比了,隨便比點別的好啦,這樣吧,你把大家叫出來,我隨便說兩句,咱們走走過場,我就撤了!」
袁國慶將信將疑,可是人在屋檐下,只能選擇相信他,依言把通訊連的人叫了出來。
待到所有人都出來,許言說道:「前幾天挑戰體能射擊啥的,有點膩歪了,今天咱們玩點特別的,就比繞口令好啦,我說幾句繞口令,你們所有人都算上,若是有一個人能跟上我的速度,就算你們贏!」
見大家同意了,許言咳嗽一聲,輕輕嗓子說道:「黑化黑灰化肥灰會揮發發灰黑諱為黑灰花會回飛;灰化灰黑化肥會會揮發發黑灰為諱飛花回化為灰。」
「這是什麼呀,根本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通訊連之人不樂意了,連說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跟呀!
「那我把這些字寫在地上好啦!」許言說了一句,將這些字寫在地上,默默的等待眾人看了半分多鐘,提醒了大家一句,再次開始說了起來。
「黑化黑灰化肥灰會揮發發灰黑諱為黑灰花會回飛;灰化灰黑化肥會會揮發發黑灰為諱飛花回化為灰…」
許言連說三遍,一遍比一遍快,第一遍的時候,還有一些人能夠跟讀大半句,到了第二遍的時候,就只有聊聊幾人能跟少半句,等到了第三遍的時候,他速度已經完全提升上來,語出連珠,比之尋常人吵架時速度還快,通訊連眾人連一個字都跟不上,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了。
結果毫無懸念,許言又贏了。
在眾人瞠目結舌之時,許言走到袁國慶身旁,先是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校長,記住你的承諾,二十頓飯哦」,接着拍拍他肩膀大聲道:「校長,我走了,有時間去找我玩,咱們一起吃飯!」
許言一行人揚長而去,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場挑戰片刻功夫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