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飯時間。
眾人紛紛匯聚在餐廳,觀看許言與田明的比賽。
因為有雙方連長的參與,比賽毫無阻礙的展開,而且比之先前更多了幾分火藥味,唐覺剛剛帶着偵察連眾人進入餐廳,丁一秋便起身迎了上來,譏諷道:「我還以為你們不敢來了呢!」
「我偵察連還沒怕過誰!」唐覺悶哼一聲,擺擺手道:「廢話少說,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說完這話,唐覺與丁一秋擦身而過,當先朝着餐廳中央走去,丁一秋討了個沒趣,嘀咕一句「拽什麼拽,真以為你們能贏」,也招呼連隊之人跟上。
唐覺表面上鎮定,內心卻在打鼓,畢竟吃飯不比別的,飯量有多大就是多大,很難玩出什麼虛假花樣的,他忍不住瞥了許言一眼。
感受到他的目光,許言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連長,你儘管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就等着兌現諾言吧!」
比賽雙方就位,許言與田明兩人隔着一張長桌站立,桌子一側一名主動湊熱鬧的連長充當裁判,唐覺與丁一秋兩名連長,帶着彼此連隊之人站在五步開外,更遠處是一些看熱鬧的,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圈。
眼見人已到齊,裁判咳嗽一聲,說道:「既然雙方都已經到位,我在這裏重申一下規則,這次比賽比的是飯量,誰的飯量大誰吃得多,就是誰贏,你們雙方有沒有意見,如果有意見就提出來,如果沒意見比賽這就開始吧!」
「我沒意見!」田明搖頭道。
裁判接着看向許言,卻見他慢悠悠說道:「我這裏有點意見!」
「什麼意見?」
「誰吃得多就算誰贏,這個標準有點模糊,我想補充完善一下。」許言道。
「事倒是挺多!」丁一秋撇嘴嘀咕一句。
「丁連長,我這也是為您們好,如果我說出來之後,您覺得沒必要,可以不採納我的意見。」許言自信一笑,接着不再理會他,目光從圍觀眾人臉上掃過,揚聲說道:「我跟田明比賽的是飯量,既然是比賽,那肯定彼此都想贏,也都會盡力的去吃,而超過自己飯量太多的話,卻有撐炸胃的危險,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只怕在場的誰都罩不住吧,前一段的一個新聞,說一名軍長勸酒喝死人而被免職的事情,我想大家都聽說過吧,我們要引以為鑑。」
「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不敢比了?」丁一秋挑眉道。
「比!肯定要比!」許言肯定的說了一句,接着話鋒一轉,道:「不過,需要調整一下勝負判定規則,說誰飯量大誰贏太籠統了,我在這裏細化一下規則。」
「第一,如果有一方認輸,那就算是這一方輸…」
許言這句話剛一出口,丁一秋就忍不住翻翻白眼,沒好氣道:「這不廢話嗎!」
許言對她的譏諷充耳不聞,繼續說道:「第二,為了避免雙方死磕,拼了命的去吃,我覺得可以設置一些障礙,一般情況下吃到想吐,基本上也就到量了,咱們就約定哪一方先吐,就算那一方輸,你們覺得怎麼樣?」
「沒問題!」丁一秋看向田明,見後者點頭示意沒問題,他也就應了下來。
裁判吩咐人上菜,有人端上兩大盆白米飯,以及兩小盆雞蛋湯上來,他再次詢問了一下,問彼此雙方的有沒有意見,本來以為只是走走過場,誰知道許言再次出聲,「等一下!」
「你還有什麼問題?」裁判蹙眉。
「公平起見,我想檢查一下彼此的米飯!」許言道,這個要求合情合理,裁判自然不會拒絕,可是圍觀眾人,尤其是丁一秋等人,對此則頗有微詞。
「事還真多!」
「我看他是故意想拖延時間吧!」
「拖延時間就有用嗎,飯量有多大就是多大,難道等一等就能贏了?」
「回頭看他怎麼輸!」
譏諷的話語入耳,許言絲毫不在意,招呼田明一句,兩人分別抓起盆子裏的勺子,在自己一方的大盆米飯里攪動幾下,然後又伸到對方飯盆里攪動,一番動作結束之後,彼此搖搖頭,表示沒問題。
「既然沒問題,那就開始吧!」裁判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