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看到鍾茗出現,許言瞳孔收縮一下,前進的腳步一頓,快速打了個手勢,制止住緊隨其後的駱一飛江大年兩人。
「怎麼啦?」駱一飛停下腳步,好奇的問了一句,然後順着許言的目光望去,正看到鍾茗從遠處走來,出現在藍軍司令部前。
「鐘上尉!」駱一飛失聲低呼,表現的比許言還要緊張,發現鍾茗的瞬間,他不由的縮縮脖子,身體微不可察的瑟縮一下,顯然是對鍾茗極為畏懼。
走在最後的江大年,見到許言兩人先後探頭出去,然後又神色古怪的縮回,也悄悄的探頭看了一眼,待看清鍾茗出現之後,他也連忙縮回頭來,低喃道:「是鐘上尉,她怎麼來這裏了?」
鍾茗怎麼來這裏了?
她當然不會是閒逛至此,更不可能是來看風景,而是有目的性的。
原來,之前鍾茗幾人識破許言的計謀,料定以他的膽大妄為,十有會去偷營,便趕去野狼團臨時指揮處,跟吉旭中隊長匯合,準備等許言自投羅網。
然而一等二等,卻遲遲沒等到許言出現,這讓大家不由動搖起來,最後守株待兔之計也就不了了之,鍾茗跟許言素有過節,又因為猜錯許言去向,在戰友面前丟了面子,對許言越加惱恨,一個人去車站方向搜尋。
只是車站跟許言的去向,完全是南轅北轍,如此搜尋自然是不可能有收穫,毫無疑問鍾茗再次空手而歸。
可也正是連續的失利,讓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在一遍遍的反思中,她每一次得出的結論,都是許言不會沉寂,應該會去偷營的…
一遍遍的懷疑與堅定中,一個荒謬的念頭湧入腦海,那就是許言或許不是去對吉中隊長斬首,而是對藍軍司令員斬首。
雖然這想法極其瘋狂無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念頭一經滋生,便再也無法驅逐,且快速的壯大起來,所以她來了!
當然,因為對此並不完全肯定,她並沒有如先前般說出來,也沒有招呼戰友一起,而是一個人趕來。
這不,來到藍軍臨時司令部前,鍾茗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目光四下環顧,希望可以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證明許言來過或者是會來。
見鍾茗目光掃來,許言連忙隱藏好自己,並低聲提醒一句:「小心,她看過來了!」
所幸鍾茗也只是猜測,也不十分確定許言三人會來,並沒有發現幾人,目光只是在幾人藏身之處掃了一下,便又看向了別處。
呼!
待到鍾茗目光掠過,駱一飛江大年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只有許言一個人,眉頭緊蹙,陷入沉思。
「許言,鐘上尉追來了,有她在,咱們根本沒機會得手,要不還是撤吧。」駱一飛提議道,眼見許言並沒有回應,兀自呆呆的出神,他推了推許言,焦急道:「許言,想什麼呢,鐘上尉追來了,似乎正在尋找我們,要不咱們還是撤吧!」
撤?
許言勾唇冷笑,一路的逃遁,沿途的跋涉,好不容易將局布下,眼看就要收網了,這時候怎麼可能放棄!
「計劃有變,看來要做出調整了!」眼底一抹厲色閃過,許言低喃的自語一句,接着說道:「她突然出現在這裏,肯定是已經猜到了我們的計劃,不過應該還只是懷疑,並不能十分確定,只要引開她,後面的計劃就可以繼續實施。」
「你怎麼知道她並不能確定,我看她一直四處張望,肯定是在搜尋我們。」駱一飛反駁道。
「不,她不確定的。」許言肯定的說了一句,迎着兩人懷疑的目光,解釋道:「如果她確定我們會出現,就不會只有一個人來此,而是帶着龍牙特戰隊過來,因為這裏是藍軍司令部,絕對不容有任何閃失,現在既然是她一個人來此,這就證明她也只是懷疑。」
不得不說,許言很聰明,他猜得很準,一下子就猜中了事情真相。
一番解釋說服了兩人,許言眼眸閃爍一下,道:「一會我去引開她,你們兩個按照原計劃,進入藍軍司令部,完成最後的斬首任務。」
「我們兩個能行嗎?」一聽許言這般說,江大年頓時緊張起來。
「不行也得行,反敗為勝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