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羨慕林師兄啊!居然這樣就可以去西軍了,還是種家軍,若是今後我也能去,那就太好了!」騎在馬上,岳飛興奮的揮舞着手中的木棍,一臉嚮往之色:「那裏才是真男兒應該待着的地方,師尊,再過幾年,弟子也想去西北投軍!和師兄並肩作戰!」
岳飛一臉興奮的模樣,不斷對着周侗訴說着他今後的理想生活,金戈鐵馬,漫漫黃沙,刀光劍影,最後馬革裹屍,成就不世之功云云,周侗慈愛的看着岳飛,微微笑着,時不時的看一眼似乎正在沉思着什麼的岳翻,好像覺得岳翻在擔憂着什麼似的,自從和林沖分開之後,似乎岳翻就一直在沉思,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事情。
岳翻的確在思考事情,和林沖分手,向着不同的地方前進之後,岳翻總覺得心裏面有點不舒服,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作為一個死過一次的人,有着死亡體驗的人,他的第六感異常敏銳,每一次感受到奇怪的感覺的時候,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至少對於自己和家人來說是不好的事情,那種心裏面七上八下,焦躁不安,總覺得哪裏不舒服的感覺,一定有哪裏不對,一定又哪裏被我忽略了!
岳翻開始自己思考自己所遇到的每一件事情,來到東京之後,所遇到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都讓岳翻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別的沒什麼,唯一值得在意的,就是蔡京招攬林沖不成的那件事情,可是蔡京似乎並沒有做出什麼額外的舉動,對於他而言,林沖只是一隻小蝦米,他根本不需要去對付林沖,林沖對他沒有威脅,而且他的公務不可謂不繁忙,好歹也是宰相之位,不是嗎?
可是這種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一些官場上的人,一些財物和府上要用到的菜肉,還有一些空着的大車,一些需要蔡京親自出門迎接的高官之類的人,還有一兩個騎着馬來的武士一樣的人,這三日間進出蔡府的就是這些人和東西,對於蔡京而言,再正常不過了,哪裏值得懷疑?哪裏值得在意呢?
不對啊,不對啊,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定會發生,這是肯定的,一定會發生,我的感覺從來沒有錯過,可是,可是,為什麼,一點頭緒都沒有?興奮的揮舞着木棍的岳飛,一臉慈祥笑容的周侗,還有馬匹,馬車,這些東西,到底是哪裏,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覺得不對勁?為什麼?為什麼?
人,菜肉,大車,官員,武士……
人,菜肉,大車,官員,武士……
人,菜肉,大車,官員,武士……
等等!等一下!難道……
岳翻瞪大了眼睛,仿佛渾身被電流擊中,渾身雞皮疙瘩狂起,頭皮發麻,渾身忽熱忽冷,心臟怦怦怦直跳,對了!對了!對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沒錯,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林沖有危險!有危險!還有林爸爸,張岳父,他們都有危險!有很大很大的危險!
原來是這樣,蔡京,蔡京老賊,他果然不安好心,居然僅僅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對手,一個根本察覺不到可能的危險,他居然就會下此毒手!果然,果然,國之大賊,斷然不能以一絲絲的善意去揣測,對於這種人,要不惜以最深刻之惡意去揣度,才能與之對抗,否則,你會連如何喪命都不知道。
當務之急,就是救林沖!
「師尊!兄長!師兄有危險!我們要快點趕過去!」岳翻大聲喊道,然後猛然催動胯下馬匹,不顧一切的往林沖所走的方向而去,才剛剛分開不到半個時辰,岳翻相信可以趕得及,如果蔡京他們尾隨着自己這些人出城,至少也要到了人煙稀少之地才可以下手,這裏是開封城,大宋首都東京,周圍遍佈禁軍軍營,熟知這一切的林沖只要可以冷靜,定然可以且戰且退衝到禁軍軍營裏面尋求幫助,只要到了禁軍軍營裏面,蔡京的人手定然不敢亂來。
但是很嚴重的問題就是那些人會不會根本就不在這裏動手,而是打算等林沖走出了禁軍保護範圍的時候再動手,或者根本就是在林沖必經之路上埋伏!對!埋伏!埋伏!早就準備好,擊殺林沖和他的家人!那對於林衝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了,在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啊,一定要趕上啊!
周侗和岳飛根本不知道岳翻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說,但是看着岳翻這樣的
十四 只是,這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