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五行宗的這幾個月,有一件事情十分的蹊蹺,那就是無論子修怎麼叫喚,都沒有見到西山見川出現。
之前,他被困在了北海海峽,禁制天幕阻隔了幻象的引渡。
現在,他已經從北海裏面逃了出來,按常理來說,西山見川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應該沒有障礙才對。
寒冬的夜晚,北風呼嘯,寒風刺骨。
子修一個人有些無聊,就裹着一件熊皮大衣,頂着呼嘯的寒風,來到了露易絲湖的邊上。
五行宗雖然處在幻境的保護之下,裏面的氣候是可以控制的,但是改變自然狀態下的氣候,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曾經的五行宗四季如春,可是,如果要一直這樣下去,九天幻境所消耗的能量,極為驚人。
為了節約預算,小蘇這邊,會選擇性地停掉九天幻陣的部分功能。
「真夠冷的,感覺就像是在冰窖里。蘇道之停掉了幻境的溫室功能,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子修裹緊了黑色的熊皮大衣,漫步在露易絲湖的湖畔。
冬季里,湖邊一片蕭條,枯黃的蒲草匍匐在平靜的湖面之上,上面七零八落地覆蓋了一層皚皚的白雪。
腳下的黑泥,在嚴寒的威逼之下,變成了堅硬的凍土。
一輪明月,孤零零地懸在空中。
他盯着湖面,喃喃自語:「西山姐姐,你到底哪去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露個面?」
話音剛落,露易絲湖,澄清如玉的水面上,華彩乍現。
那個熟悉又驚艷的身影出現了,一身古色古香的凝紅色長裙,纖腰長腿,嫵媚動人,面若皎月,烏黑髮亮的髮髻上帶了一件金光閃閃的黃金頭冠,眉心一硃砂。
她看着毛茸茸,楞乎乎,眼神茫然的子修,莞兒一笑:「瞧你,沒了真力之後就成了這幅熊樣,之前那個不可一世的絕命修羅哪去了,那個牛氣沖天的神之子哪去了?」
他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被西山見川潑了一頭的冷水,心裏拔涼拔涼的,心裏那個委屈,眼淚都差一點擠了出來。
「好姐姐,別這麼說人家成嗎?」他可憐巴巴的,嘴角一撇,苦笑着:「人家現在很脆弱,經不起你這麼冷嘲熱諷地打擊。」
西山見川看他的樣子,是有些酸酸的,瞬息之間,收斂了一些,俊俏的臉上,少了一些戲謔的輕笑,多了幾分淡然的平靜。
「好了,不說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他毛茸茸的熊皮大衣,保暖效果很好,就是沉了一些,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西山姐姐,這段時間你幹嘛去了,怎麼一直不出來啊?」子修提着氣,眼神幽怨地問着。
「奧,好像是有一段時間沒出來了。」西山見川虛掩着紅艷的香唇,無奈地一笑:「最初的時候,我是想出來,可是遇到了一點麻煩,幻象像是被什麼禁制屏蔽了,我也沒辦法。」
「我當時在北海海峽,是北海的天幕在作怪。」
「什麼,你去了北海海峽?」西山見川有些緊張,在露易絲湖上面漂移過來,靠近一些,目光切切:「你去那裏幹什麼,那裏是戰場,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很危險的。」
子修覺得她還是特別地關心自己的,心裏洋洋灑灑,多了一些暖意,笑着:「我是偶然間進去的,還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後來,我還琢磨着要在北海軍區裏面做生意。」
「瘋了吧你,沒事去那裏做什麼生意?」
「就是有這麼個想法,還沒有具體實施,你別緊張。」他急忙解釋說。
西山見川這才舒了一口氣,微微笑着:「告訴你,你少亂來,還是安安穩穩地提升魂力。什麼戰地軍區,四大主宰,通天商號什麼的,你還是少招惹,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所言極是,瀚海世界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到底誰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強者。
比較公認的觀點是,四大主宰掌控了瀚海世界的三分之一財富和資源,通天商號的羅斯切爾德家族,同樣掌控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大家的。
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回應說:「這我知道,我會注意的。對了,你還沒有說,最近一段時間,為啥老是不理我?」
「哎呀,哪有不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