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清的心裏隱約有了這樣的決定,可是她今世里的皮囊,到底也才是個花季少女,這樣的大好年華,就打算要孤獨終老......
嘖,嘖,嘖,她自己的心底,也未嘗不是覺得有那麼一絲遺憾的。
現在好死不死的,又遇上了死纏爛打的齊玄輝,簡直就是不管不顧的粘了上來。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人對崔婉清是的的確確的好,跟前世里的那個活閻王簡直判如兩人,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壓根沒有辦法比去。
面對着這樣一個剜心挖肺對自己好的人,面對着一個為自己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面對着這樣的一個情真意切的人,面對......
「自己究竟該不該聽他的話,給雙方一個機會?」
「可究竟這人剛才所言又有幾分真?幾分假呢?」崔婉清一向多疑,此刻又是面對着內心深處最為懼怕的齊玄輝。
一時間這心裏更是糾結不已,就在不經意眼神流轉間,她突地又看到裙下露出的白布。
白布已經算不上是白布了,可卻是兩人身上可有找到的,最乾淨的布料了,它上面本來就已經有血跡點點,是屬於布料主人的鮮血。
眼下難免又沾染了新的血跡,屬於崔婉清的血跡,兩個人的血跡混在一起,都是紅色的,怎麼樣都分不出來,到底那一點是齊玄輝的,那一點,又是崔婉清的,就那麼斑駁的混在一起,無法分辨。
這個人一直提着全部的精力。和賊子周旋,明明身上也受了好幾處傷,可是卻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的包紮過。
偏偏人家也不讓崔婉清動,隨隨便便的就用一根帶子扎住,只要暫時止住了血,便算是了事。
好容易尋來點吃的,想都不用想的就先給了崔婉清用。還騙人家說吃過了。明明就是看食物不多,所以才先緊着崔婉清吃才對。
而唯一尋來的金創藥,也全都一點不剩的給崔婉清用了。絲毫沒有想到他的傷口,也一樣需要藥,這樣的萬事都以崔婉清為先,崔婉清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幾經措磨之下,怎能不軟?
崔婉清轉念想到。「自己從昨天到這會,被齊玄輝是又抱又背,最後連腳都被他看了個遍,摸了個完整。這等情形下,想要再嫁旁人,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從昨夜相遇到現在相處的點點滴滴。瞬間在崔婉清的腦海中盤閃過,她的心裏不禁是又怨又惱。只顧着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竟然連馬上要臨大敵都給暫時忘到腦後了。
就在此時,剛剛發出聲響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咦』,接着一個身高體健,手拿青虹寶劍,穿着月白勁裝,渾身血跡斑駁的男子走出隱匿的地方。
在離崔婉清很遠的地方頓足不前,他雙手抱拳,疑惑的揚聲問道:「前面樹下的可是崔家小姐?卑職梁棟......」
「梁棟,你還活着?!」那邊話聲未落,這邊的樹上就蹦下來一個人,速度之快,簡直晃花人眼,瞬間就已經站在梁棟身前了。
梁棟本來被這聲音唬了一跳,本能的就握緊了手中的寶劍,可是聽完此話,看清眼前站着的人之後,他是大喊一聲:「主子爺,可讓卑職好找啊!」
言罷是激動的衝上前去,顧不得請安,先將自家失而復得的主子,上上下下,前前後的檢視了一番,見到主子受傷不少,幾乎是血津衣衫,心痛的不成,連聲哀嘆自己失職。
好在齊玄輝體力雖然不如前世巔峰之時,可是意識身法還在,關鍵時刻避開了要害,都是皮外傷,血流的不少,但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到要害,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齊玄輝本乃是天家貴胄,被敬妃娘娘與晉王爺,睿郡王捧在手心裏長大,哪裏像今日這般狼狽不堪過?
梁棟向來見他,都覺着自家主子是即淡然,又聰明睿智,最難得還是不貪心,明明是最風度翩翩的皇子,卻遭逢此難,就連身邊的侍衛,都只剩;了自己一人!
這位身高八尺的漢子,心中簡直是悲憤感慨的到了極點,滿肚子的話想要說,可是臨了,也只是紅着眼睛哽聲言道:「主子爺,還好您沒事,要是您有個好歹,卑職也只有隨您去了。」
齊玄輝聽他憋了半天,說出來這麼一句四六不像的話,不禁伸手拍着梁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