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走啊!時間還早呢,我們繼續喝酒去!」梁齊見秦傾要離開,立馬纏上來說。
「不去,太晚了,我回酒店去了。」秦傾一口拒絕。
「那我陪你回酒店。」梁齊根本聽不懂拒絕為何物,乾脆將秦傾的拒絕當邀請,他亦步亦趨的跟着秦傾,瞟了一眼秦傾身邊正一臉不耐煩皺着眉頭的左思遠,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突然從後面擠到左思遠跟秦傾的中間,胳膊故意的拐了左思遠一下,將左思遠從秦傾的身邊撥開,然後得意的一伸手去摟秦傾的肩膀,「我說秦大美女,你不要這麼絕情嘛,我……啊——」
梁齊看着左思遠黑的快成鍋底灰的臉正得意呢,卻只覺得一個天旋地轉,人就被一秦傾一個過肩摔給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
「秦傾,你幹嘛呢?出手這麼狠!」梁齊躺在地上,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他生氣的瞪着秦傾質問,臉上帶着一絲氣惱幾分狼狽。
自從他十五歲開始接觸幫派事物開始,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了。
「抱歉,條件反射!」秦傾居高臨下的看着梁齊,很沒有誠意的說。
梁齊看着秦傾臉皮下隱忍的快要跳起舞來的肌肉,禁不住自己先樂了,「好說好說,打是親罵是愛,摔個跟頭能搏秦大美女一笑,我賺到了。」
秦傾看着又痞氣又無賴的梁齊,有些頭疼,梁齊的纏人功夫她是領教過並且從七年前就敬謝不敏的。不過七年前,她性子急,經不起激,拿梁齊一點辦法沒有,可是現在——秦傾鼻子裏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對付梁齊,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理不睬就好了,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唱到累了為止,不然,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有一萬種辦法纏到你崩潰。因為這個男人根本聽不懂拒絕為何物,他的字典里恐怕也壓根沒有這兩個字的存在。
「喂!你就這樣丟下我就走了?好歹我們也是彼此交換過初吻的人,你也太絕情了吧?」梁齊見秦傾要走,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來了,大聲嚷嚷着。
幸虧現在是半夜,警局門口沒什麼人,這要是大白天的話,非成一道風景不可。
而且,堂堂臥龍幫少主躺在地上跟個潑婦似的耍賴,這樣的風景,可不多見!
果然,如同梁齊所料的,秦傾走遠的腳步又近了,他正做好了接招的準備等着秦傾發飆呢,誰知道一抬眼對上秦傾似笑非笑的眸子,「你確定那是你的初吻?」
「呃……」梁齊被秦傾眼底的明亮刺得眼花,狐疑的眨眨眼看着秦傾,不是應該一腳一拳的攻過來,警告自己不准再提起此事,不然就格殺勿論的麼?以前都是這樣,這次怎麼不上當了?
不過說真的,他的初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給了誰!被秦傾這麼一問,梁齊心虛的吞了吞口水,然後又諂媚的笑着說:「我承認我不是,不過我初夜可一直給你留着呢,要不今晚上咱倆試試?」說完又露出副痞相來,讓人恨不得在他臉上狠狠的踩上幾腳,將他臉上的壞笑都踩扁。
左思遠覺得自己的雙手跟雙腳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火氣,冷冷的看着梁齊。要是眼神能殺人,梁齊早已經不知道死幾百萬次了。
他不知道梁齊竟然敢在七年前就奪走秦傾的初吻,更該死的是他竟然不知道梁齊跟秦傾之間還發生過這麼多連他也不知道的事。
梁齊調戲完人,以為秦傾這次肯定會控制不住的發飆了,因為七年前他跟秦傾兩個拼酒雖然輸了,但是他趁着酒勁兒親了秦傾也是真的,自從那次後,秦傾最痛恨他提起那個吻來,他每提一次,秦傾就發飆一次。
來吧來吧,痛痛快快的干一場,爺等的渾身發癢,連心都痒痒了!
可是這次,卻讓梁齊失望了。
秦傾看着梁齊,目光微動,慢慢的往上一挑,落在他腿間,眸色一深。
這一刻,一向放浪不羈見慣了各種別開生面活色生香場面的梁齊竟然不受控制的臉紅了,侷促的差點就要用手去擋住那裏了,他傻傻的看着秦傾,忘了呼吸,身體都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
原本還以為,秦傾會說點什麼反擊呢,可是秦傾卻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後,就神色自若的轉身離開了,直到秦傾走遠了,梁齊才放鬆了身體,粗粗的喘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