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說的那麼輕巧,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盧局長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嘆口氣。
從知道這個丫頭回來開始,他就知道,這b市要開始不太平了,果然,命案是一樁接着一樁,他這兩天,頭髮都白了不少,竇家的事還沒完結呢,孫楊又出事了,孫家那邊的人揪着他非要一個說法,尋死覓活,威逼利誘的想要讓他抓秦傾歸案給孫楊一命抵一命,他這是好說歹說的才把事情壓下,結果呢,沒消停兩天,秦家又出事了,而且還是一連兩條命案,他感覺自己這個局長要做到頭了!
「可不是我說的輕巧,如今人證物證都在,盧伯伯缺什麼證據了,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這裏的人都會配合的,保證不會讓你為難。」秦傾頓了頓,看着盧局長意味深長的說:「盧伯伯這些天看來沒少操勞,不過今天晚上的事,可未必是件壞事,說不定你這些天頭疼的毛病就會治癒了呢?」
「……」盧局長猛地抬頭看着秦傾,發現面前的女人眼中噙着一抹深意,他心裏快速的琢磨了一下,眼中忽的一亮,臉上不像剛才那麼愁眉不展了,帶了幾分笑意。
秦傾點到為止,知道盧局長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下時間,「也不早了,盧伯伯公務繁忙,我就不耽擱盧伯伯辦案了。」
盧局長看着秦傾,心裏真是又愛又恨的,這丫頭這是明睜大眼的下逐客令啊,不過他現在腦子裏想的全是最近發生的幾期命案的事,也沒精力在意這些,但是,「聽說你今天在家裏開宴會開了幾瓶好酒?這宴會不邀請我參加也就罷了,這酒好歹也要讓我嘗一口吧。」
他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喜歡喝幾杯,雖然從不貪杯,但是對於好酒,是半分抵抗力都沒有的,這不,聽說秦傾這裏有好酒,就厚着臉皮開口了。
「這還不好……」秦傾剛想應下來,讓人取一瓶葡萄酒來送給盧局長,就被方東城打斷了,「這可不好,盧局長是來這邊辦案的,又是這麼人命關天的答案,要是從這裏出去的時候帶一瓶酒出去,別人看了會怎麼想?保不齊以為秦傾是賄賂盧局長,裏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呢,當然更難聽的也有,比如說盧局長生性貪杯,為了一瓶好酒,就是非不分,造成冤假錯案,毀了一生清譽。」
「不就一瓶酒……」秦傾皺眉看着方東城,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麼?也太誇大其詞了!
「事情可大可小,而且,現在全b市的人都知道了,你這酒可是好幾百萬一瓶的高價,千金難求,再說了,就算是一瓶普通的酒,只要盧局長是從秦家大宅帶出去的,有心人就不會放過大做文章的機會。」方東城義正詞嚴,一本正經的說。
秦傾真心覺得方東城小題大做,但是在一邊的盧局長卻是聽得冷汗淋漓,連連說:「方總說的極是,方總說的極是。」
方東城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在一邊的秦傾看了這一幕內心不斷吐槽,分明就是這個傢伙小氣,不肯將好東西分享給盧局長,可是卻搬出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大頂帽子壓下來,讓盧局長再也不敢亂打那些酒的主意,徹底斷了念想,還對這傢伙感激涕零的,真是腹黑至極。
「走吧,收隊!」盧局長讓人拍了照,取了證,又讓人將秦江跟劉淑嫻的屍體收斂好,壓着秦遠準備離開。
秦遠被帶着手銬壓着往外走,走到門邊的時候,突然回頭,看着方東城與秦傾冷冷一笑,「秦傾,你以為他姓方的為什麼會這麼幫你?不過是心虛罷了,當年要不是他的城宇集團暗中設下圈套讓風揚賠了大筆的資金,在風揚最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你父親根本不會那麼快倒下,風揚也不會破產!這些人外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你今天還跟自己最大的仇敵站在一起,真不知道你父親九泉之下會不會瞑目!」
「是嗎?」秦傾看着秦遠眼中的惡毒,冷冷一笑,「這麼說還要多謝你提醒了,我又多了一筆賬需要算清楚!」
秦遠深深地看了秦傾跟方東城一眼,然後也冷冷一笑,轉身朝外面走去。
「當年我們都看錯了他。」雖然秦江跟劉淑嫻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但是秦遠的所作所為還是讓秦殊久久不能平靜,良久,嘆了一口氣說道。
當年,秦遠不肯滿足於在風揚的地位,也曾經鬧過一次,失敗了之後當着秦懷跟他的面痛心懺悔,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