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煙寒此時用的乃是自己本來的面貌,但是不知為什麼,卻給張鐵一種看背影十分熟悉的樣子。
隨着韓立施展御風術飛奔而來,「師尊!」
此時張鐵的心中才有了七七八八的猜測,只不過,如今的楊煙寒與墨居仁的外貌差別太大,一時半會兒,張鐵卻也不敢貿然相認罷了。
而此時隨着最後一縷餘波激起的勁風消散,那金光上人周身的金色護罩之上,忽然仿佛風化的木材一般,一道道裂痕你追我趕的出現在上面。
「我,我,我……」
金光上人的嘴角漸漸溢出鮮血,直到最後一縷生機從他的身上悄悄流逝,他也沒能說出另外一個其它的字來。
輕而易舉的以精神力殺死這位金光上人之後,楊煙寒揮手一招,便從金光上人的屍首上面得到了三樣東西。分別是一道符、一塊令牌和一本書。
那道符,是金光上人使用過的能放出金光,形成金罩的符,名喚金剛符,不過是一個低級中階的防禦符罷了。
令牌則是一塊漆黑的三角形牌子,一面印有「升仙」兩個金色的古篆,另一面則有一個銀色的「令」字,整個牌子看起來不像金屬,卻又沉甸甸的,份量不輕,不知有何用途。
至於那本書,楊煙寒精神力掃過了幾頁後才發現,此書竟是一本族譜,一本秦姓氏的族譜,也不知和金光上人有何關係,竟被貼身攜帶。
這位金光上人實力不大,但宰了他,給楊煙寒帶來的收穫卻着實不小。
楊煙寒隨手把玩着這枚漆黑的三角形令牌,感受到其中蘊含的一股股濃郁的命運之力,心中明白,這件東西,定然和韓立有着許許多多的聯繫。
假如沒有自己,說不定這塊小小的令牌。最終還是會落到韓立的手中。
此時看着滿臉不可置信的張鐵,以及匆匆趕來的韓立,楊煙寒轉身對着張鐵說道:「張鐵,如你所見,為師其實是一名修仙者,當年受了些傷,為了躲避仇家。這才換了容貌,隱姓埋名在七玄門隱居療傷。」
隨後楊煙寒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其實真正的墨居仁早就被我宰了,為師的本命叫做楊煙寒,而那嘉元城裏面的驚蛟會,其實都是那墨居仁的產業。只不過我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有本事一路尋到了鏡州來,還惹出這麼多亂子。」
那韓立此時眼巴巴的望着楊煙寒,餘光不經意之間反覆在張鐵的身上掃過,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以楊煙寒的經歷,瞬間便明白了韓立的意思。微微點點頭,楊煙寒對着張鐵說道:「你的銀魔手修煉到最後,也不過是尋常功夫,從今日起,我傳你一門離火經,和韓立一道,正式成為一名修士。」
「謝師尊!」
韓立和張鐵二人尋到的這一座小谷頗為隱秘。再加上二人的功夫在世俗之人看來,委實驚人的緊,是以,直到一行三人入谷,也沒有一個外人出現。
而剛剛回到這個世界,楊煙寒很快便感應到體內九霄焚日**好似春雷勃發一般。透出一股股生生不息的氣機。
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除了天靈根得天獨厚,可以免除結丹期以前的一切頸瓶以外,其它任何的修士想要成功築基,都必須藉助築基丹的幫助。
但是此時楊煙寒能夠感覺到,自己的九霄焚日**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之下,已經開始不斷的朝着更高的層次進發。
是以。剛剛進入妙手谷,楊煙寒便立刻將韓立和張鐵二人支開,尋到一處僻靜的住所,開始閉關準備突破九霄焚日**。
待得楊煙寒方一開始盤膝打坐,周遭的天地靈氣好似發瘋了一般,瘋狂的朝着楊煙寒的身體之中湧來。
而九霄焚日**的真元,則是在外部強大的壓力之下開始一點點的壓縮起來,又漸漸凝實的霧態,開始朝着液態轉化起來。
隨着這些真元漸漸轉化為液態,即使以楊煙寒的惡魔血脈,也同樣感受到一股股炙熱無比的氣息一**的流轉全身。
而此時楊煙寒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隨着這九霄焚日**的運轉,自己的身體,再次產生了一種類似易筋洗髓的效果。
進階住築基期本來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這一次的易筋洗髓與之前不同,乃是接近於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