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嶽山周遭也曾是一塊地肥水美的大草原,但是自從五百年前開始,這裏連年的風不調,雨不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如今的大沙漠。
正午的烈日將黃沙烤的發燙,鞋底稍微薄一點的人甚至不敢出門走動。然而到了夜晚,太陽剛剛消失在戈壁的盡頭,空氣之中的溫度便從一個極端轉向了另一個極端。
楊煙寒雖然失去了許多能力,但是強大的身體素質除了驚人的速度和力量,還帶給了楊煙寒遠超常人的五感和六識。
夜晚的沙漠之中從來不缺乏捲起的風沙,但是飛舞的風沙之音,和飛舞的人卻絕不是一個聲音。
記憶之中的至尊寶是一個大大咧咧,不修邊幅的人。但是楊煙寒不是,巫師雖然可以忍受許多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但這並不意味着巫師的生活充滿了隨意。
被掛掉的鬍子,被整理好的房間,這並不能帶給楊煙寒生存的籌碼,但是可以讓他感到心靈的安定。
春三十娘的小樓外面,一道白色的身影浮空而來,就在對方距離這小樓已經不過幾十丈遠近之時,然而轉眼的功夫之後,另外一道白色的人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小樓不遠處的一根旗杆頂部。
「這位姑娘,在下斧頭幫幫主,不知道姑娘深夜駕臨敝幫,有何貴幹?」
楊煙寒的聲音不大,但卻好似被喇叭喊出一般,一波又一波的直愣愣朝着對方而去。
那白衣女子聽得楊煙寒所言,登時好似標槍一般筆直的立在原地。
烏雲恰恰在此時飄過,露出了一輪被他遮住的半月,皎潔的月光映在那女子的臉龐之上,泛出一陣陣慘白的意境。
一張瓜子臉,一對丹鳳美目,射人心魄的一汪秋水緊緊的盯着楊煙寒,忽然之間,她張開了自己的櫻桃小口。
「臭猴子。果然是你?」
楊煙寒皺皺眉頭,腦海之中迅速的思索着一切,只可惜,至尊寶的記憶之中。決沒有這樣一個女子的記憶。
「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在下與姑娘素不相識,更不可能是什麼猴……」
「還敢狡辯,看我的三味白骨火!」楊煙寒的話音尚未落下,已經被對方打斷。與對方話音同時來到的,還有對方大袖一甩,噴涌而出的一團冷幽幽的白色火焰。
那白色火焰與楊煙寒的瑪各之炎類似,似乎都擁有着屬於自己的靈性,隨着楊煙寒的身影在空中流轉,那白色火焰竟仿佛一條靈活的小蛇一般,緊追不放。
若是楊煙寒實力處在巔峰狀態,自然不會害怕這區區一團火焰。但是此時的楊煙寒完全不能夠發揮出自己的真正實力,是以,絕不想試一試。對方的這團火焰,究竟有多強。
然而,楊煙寒此時的速度雖然不算慢,但也絕不算太快,眼見自己避之不及,空中的楊煙寒腰上猛的一擰,轉過身來的楊煙寒忽然之間雙掌齊出,猛的朝着那團火焰拍去。
這團火焰方一與楊煙寒的手掌接觸,便好似一團附骨之蟲一般,緊緊的纏繞在楊煙寒的左手之上。
而楊煙寒的身體素質雖然遠非常人。但是想要對付這明顯屬於修仙者級別的怪火,卻還是遠遠力有不及。若非那怪火不知道為什麼不會繼續擴散,只怕如今的楊煙寒,早已化為一個火人了。
不過楊煙寒的精神力元素化已經完成了大半。對於火元素,天然的便有了許多抵抗能力,再加上無論是惡魔血脈還是九霄焚日**,對於提高火焰抗性,都有不錯的效果。是以,一時半刻之間。這三味白骨火,倒還奈何不了楊煙寒。
而隨着楊煙寒與那三味白骨火的僵持時間越來越長,那白衣女子忽然仿佛一頭暴怒的母獅子一般朝着楊煙寒開口吼道:「好你個臭猴子,現在還不承認,這天底下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得了我的三味白骨火。別以為你換了一個樣子,我就認不出你來了。」
恰在此時,小樓的窗戶忽然應聲而破,春三十娘的身影猶如一隻靈活的雨燕,一剎那便掠了出來,飛到那白衣女子身邊開口說道:「師妹你沒有看錯,他真的就是那隻臭猴子?」
「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
隨着那白衣女子堅定的話音落下,楊煙寒已經瘋狂的激發體內的生命能量,關鍵時刻棄車保帥,竟是猶如一條蛇兒一般,一下子將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