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撒向大地,黑木崖之上的戰鬥也終於漸漸落入了尾聲。此役,正道三大高手盡數戰死,五嶽劍派之中除了恆山派之外高手盡失,衡山,華山兩派從此封山不出,泰山,嵩山兩派高手盡皆戰死。其餘大大小小被滅門的門派散人更是不計其數。
儘管戰果如此輝煌,日月神教的處境同樣好不到什麼地方。教中忠於東方不敗的長老,香主等高層死傷過半,五行旗被徹底打殘。其餘高手更是死傷不計其數。
所幸,這一戰,終究還是日月神教贏了。江湖上原本搖擺不定的許多小門派和散人此時紛紛倒向日月神教,不僅如此,就連少林,武當兩派也悄悄派人前來私下露出了和解之意。
東方不敗的傷勢,多半都是皮外傷,在騎士階位的生命能量的滋養之下,很快,便沒有什麼大礙。而大戰之後的諸多事宜,卻使得東方不敗前所未有的忙碌,即使當年從任我行手中奪過教主之位後,也沒有此時的忙碌。
此時黑木崖後院的一間僻靜的小屋之中,院子裏面趴滿了一頭頭體型巨大的雪狼。看似人畜無害的它們,一雙雙犀利的眼神之中飽含着機警與殺氣。
而小屋之中,盤膝而坐的楊煙寒身後一座巨大的古樸大門化為虛影,若隱若現。密密麻麻的詭異圖形遍佈其中,一道道仿佛星辰一般璀璨的流光在大門之上不斷流轉。
然而,隨着楊煙寒發出一聲略帶無奈的嘆息之後,那原本似乎已經將要凝實的大門忽然開始漸漸變淡,最終緩緩消失的無影無蹤。
即使自己將令狐沖這個命運之子徹底廢掉,又毀滅了少林,武當,五嶽劍派這當今武林的正道領袖。但是命運之力,卻依舊不能滿足星界之門的再次發動。
雖然此時的星界之門當中,澎湃的命運之力已經洶湧如長河大江,但是,那最後的一絲的差距,卻仿佛天埑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此時的楊煙寒感應到纏繞在東方不敗身上的命運之力漸漸變淡,心中知道,經過黑木崖一戰,這個世界原本的軌跡已經徹底被自己逆轉。命運開始輪迴,曾經的命運之子門,也開始漸漸失去了原本屬於他們的命運榮光。
對於楊煙寒來說,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補足星界之門離開的希望。那就是目前身上依舊還有着巨大命運之力的東方不敗,或者說,此時如日中天的日月神教。
七天,以楊煙寒的估計,再過七天,恐怕即使抽取了東方不敗身上的命運之力,恐怕也不足以補充星界之門發動的所需。
雖然強行激發惡魔血脈的反噬依舊未曾消除,但是楊煙寒已不願再等,或者不敢再等。
夜,月半彎,清光映入窗中,混着燈光,將小屋之中耀得光暈籠罩。
小小的泥爐之上溫着一壺酒,一襲紫色長裙的東方不敗和一襲青衣的楊煙寒相對而坐,默然,良久。
淅瀝瀝的酒水入杯之聲猶如山泉跌下峭石,清脆,干冽。楊煙寒將兩個酒杯緩緩倒滿,各自推開。
東方不敗沒有拿酒杯,此時的她忽然開口打破了這久久的平靜:「今晚你叫我來,恐怕不止是要喝酒這麼簡單吧!」
楊煙寒雙手撐在膝蓋上,輕輕的點點頭,對着東方不敗緩緩開口道:「不錯,這頓酒,是為了向你告別的!」
「你要走?」東方不敗的聲音急促而充滿了不可置信,就連她手中的酒杯激動之下灑出的酒水,也沒有被她注意到。
楊煙寒此時笑了笑,對東方不敗說道:「我記得,你一直都很好奇,我究竟是什麼人,不是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其實,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神仙?妖怪?你能驅使雪狼,莫非你是雪狼妖?」不得不說,一個女人的思維,通常都是天馬行空,不拘一格,很難猜到,她們究竟在想什麼。
楊煙寒搖搖頭,對着東方不敗開口說道:「不是,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那裏的一切,都和這裏截然不同。我曾是一名巫師,就好像這裏神話之中的仙人一般,能夠長生不老,移山填海。」
東方不敗咬了咬嘴唇,開口說道:「那麼,你是要回去了嗎?」
「也許吧,為了更高的境界,我不得不離開這個世界。因為這裏,已經沒有了能夠讓我繼續提高的命運之力了。」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