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沖,你告訴我,蘭月容是不是真的美得很?」風月的上排牙齒咬着下排嘴唇,花容亂顫,眉間唇上緊張得很。
奇怪,薛沖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她內心之中的恐懼。
「她是很美。不過,她沒有姑娘你這樣飄飄若仙,玉潔冰清。」薛沖隨口說道。以薛沖這些年來對人道的了解,自然知道刺激她的話是不能說的。
風月的神色猛然的冷靜下來,真我精神術的能力發揮出來,手中的飛劍遙遙對準了薛沖的眉心:「聽我父親說你這個人滑溜得緊,比海里的魚還要會跑,我今天就送你去死!」
「且慢!」
氣機感應之下,薛沖就在風月的飛劍將動未動的一剎那之間說話了。
這是心靈力的妙用,總是能夠找到敵手最脆弱的一環,一擊致命。
這一次打斷風月的話雖然只是說話,但是和一擊致命的道理是相通的。
「你想說什麼?」
「我想問你,我和你之間,就算你不喜歡我,那也罷了。我想的話,你何不看在我當初傾慕你差點死在你手上,甚至為了你和懸浮宮簽下暗盟的情分,放我一馬?」
薛沖說得很平淡,但是內心卻很焦灼。
他心中雪亮,當然知道風月此行的目的是什麼,是風懸羽將她送到自己身邊來的。看來,風懸羽是知道了自己的錯誤,想用自己的女兒來換取神獸宮和懸浮宮真正的聯盟。
這當然是薛沖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從風月的表情來看,她似乎一直對自己有着很深的仇恨,這是為什麼?
女人雖然美麗,可以慰藉男人,但是有些時候是致命的毒藥。
風月是通玄第十重涅槃境界的高手,和她在一起,薛沖本來就有不小的壓力,如果她再帶着某種可怕的目的來到自己的身邊。那就危險啦。
風月點頭:「好。看在你這個人對本姑娘還算是尊敬的份上,我答應,三日之後再來殺你,怎麼樣?」
薛沖一驚:「這是什麼意思?我以前為了她做到那樣。和懸浮宮簽訂暗盟,對太上魔門陽奉陰違,她居然之答應讓自己多活三天?一直不是覺得這個女子的心地是最善良的,想不到,她也殺人?」
笑。
薛沖笑了出來。因為她美麗的眼睛出賣了自己,她是嚇嚇我的。
「好,多謝姑娘三日的活命之恩,三日之後,我會做好準備,防止被姑娘你單獨找到我的機會,因為,我薛沖脖子上這顆腦袋,別人倒是不覺得乍個重要,但是我自己卻是金貴得很。」
撲哧。
風月只笑出一半。然後就硬生生的收住笑容:「好。三日之後的正午,我來取你的小命。」
說完之後,她的身形弩箭一般的飛退開去,消失不見。
薛沖看着風月離開的背影,冷笑起來:不僅是元璧君,就是風月這丫頭,也把自己看得很高,以為我薛沖的屠狗峰上那是隨意出入之地,其實你們都忘記啦,我早已經發現了你們。
當這兩個女人的一隻腳進入屠狗峰領地的時候。薛沖就清晰的感覺到了她們的存在,所以薛沖正好出去練功。
他不想驚動其他的人。
而事實上,屠狗峰上的任何陣法,也很難困住兩個通玄第十重涅槃境界的女人。
所以薛沖單獨見她們。
懸浮宮和太上魔門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只有地底魔族還是難以測度。我現在該不該立即派人去地底試練?
這是必要的殺戮,當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示威。呵呵,狼天仇如此狼心狗肺,真的是不愧了這個姓氏,他以為,我薛沖受了他那麼長時間的追殺。會輕易的饒恕他?
掌教。
雖然是代理掌教,但是其中所蘊含的深刻涵義,誰都明白,那是一種煊赫的權勢,哼哼,狼天仇居然不怕?
正在薛沖擬定怎樣發佈這道神獸宮弟子到地底試練命令的時候,他收到了祖黃泉的符信:「此去以西三百里的六盤谷,蘭月容公主正在昏迷之中,還請施以援手。」
符信下面,有狼天仇親書的一冊詔書:「乙未年丁卯日,朕特意赦免蘭月容一切罪責,恢復公主稱號!」
薛沖的心靈力反覆的窺視這則符信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