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洪的話中,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薛衝心中吃驚,難道,此人看出了破綻?
「好。謹遵大帥將令。」
……
第二日清晨,薄霧籠罩之下,元洪的練武場在朝陽之下閃爍這金光,四周的樹葉散發出清香,一排排柳葉正在抽芽,但是一種陰森的氣氛卻主宰了這數百畝的地方。
因為這裏是亂葬崗。
元洪從一個小小的饕餮境的人成長為參天大樹,武功達到第十重接天之境,自然殺了不少的人。畢竟,真正的武功,只有在血與火的磨練之中才能得到提升,而不僅僅是學招數。
有時候,再好看的花拳秀腿也抵擋不住真功夫的一擊。
作為大匈帝國的承親王,元洪當然不能赤裸裸的殺人,所以他找大匈帝國之中的囚犯。不少的囚犯,武功都是極高,殺也不用負任何的責任。
所以許多對外宣稱「被送到某國某國服役贖罪的囚犯」,很多都成了元洪掌下之鬼。
正因為如此,承親王府中的練武功場才是一處亂葬崗,因為殺了人好處理。
當然,自從元洪武功大成以來,他已經對在這裏殺人失去了興趣,畢竟以他這樣的武功,天下之間又哪裏去找什麼對手?
可是此次也不能荒廢,因為他還有子孫,他要自己的子孫也要練成絕世的武功,身為世子的元彪,當然必須得像他當年一樣,殺人,不斷的殺人。
……
薛沖的全身都在戒備中。
當他走進這裏的時候,看到的雖然是鳥語花香,但是濃重的殺氣還是刺激了他的感官。
胎息是一種神奇的境界,對於修道的人而言不可理解;對於像元洪這樣肉身強橫無匹的人而言,也是一個謎。
所以薛沖現在已經晉入胎息的第二重境界,運動之中的胎息。
他的感官無比強烈的輻射出去,即使沒有抬頭,也感覺到元彪刀鋒一般銳利的眼神。
這個惡少的氣質和昨天相比,有了很大的改變,至少,現在的他,已經將他眼中那明顯的輕蔑收起。
難道,他表現給世人的,都是他性格之中的負面?
「劉兄,昨晚睡得好嗎?」
這話很平淡,但是薛沖還是感覺到了他眼中的笑意。
「不好。因為一直有魑魅魍魎在我窗外和房頂上聒噪。」
薛沖也不掩飾自己的氣憤。
「所以,今天你死在這裏,大可心滿意足,因為我是在不公平的狀態下殺了你的,你死後可以得到安息。」元彪再次笑。
「就憑你?」薛沖的臉上也露出不屑,「如果不是你老子給你壓陣,死的就是你。」
「這你大可放心。這裏是我祖宗的靈柩埋葬之地,我父王也不能褻瀆,我們之間的交手,是公平的。」
「切!」薛沖在地下吐了一口唾沫,「你叫人昨天晚上在我住的屋頂上敲打,在窗外唱歌,這叫公平?還有,等下萬一你快被我打死啦,你老子還不是會救你?」
「不會的,他絕不會出手。」這一次,元彪的話里有種鄭重的味道。
「他不親自出手,你承親王府中高手如雲,難道他不能派別的人出手?」薛沖謔笑。
元彪笑了:「看來你這個人真是生性多疑,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話,今日這一戰,在所難免,你還想想該怎麼苟延殘喘吧。」
這句話說完,元彪的面容冷酷,抽出了背後的劍。
劍是好劍,清亮如一泓秋水。
薛沖抽刀,他拔出了腰間的柴刀。
這把刀,自從來到京城之後,他還從來沒有正式的用過,不過這一次,已到了他不得不用的時候。
薛沖的眼裏滿是輕蔑:「你這樣的人,是根本不配用這種好劍的。」
「找死!」
說完這兩個字,元彪的劍中宮直進,劍光閃爍之間,分刺薛沖胸前八處大穴。
退!
暴退!
強烈的危險降臨之前,薛沖退到了百步之外。
劍氣!
怪不得元彪面對自己的時候像是小孩子在玩遊戲,原來他已經修成了劍氣。
這樣的武功,在洪元大陸,就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