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明聽青衿此言,一羞二怒,臉色一時間漲的如豬肝般通紅。他雖有些傲氣,但也非跋扈之人,怎不知自己此舉多有不妥,但當時他曾想,若是一掌把青衿推個跟頭,再扶起長復,不但殺一殺這個牙尖嘴利的古怪小子的銳氣,還顯得愛護師弟。到時青衿灰頭土臉之下,也必不敢再提此事,眾位師弟更無人在意。只是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不但失手,還當着眾人丟了臉面!面對青衿質問,張了張嘴,竟沒說出半個字來!
青衿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冷冷的瞥了長復一眼道:「長復師兄,和大家講講昨日早間到底發生了何事,以解諸位心中之惑,師弟我若有不對之處,也好讓眾位師兄為你討回公道!」
長復見了建明的狼狽之相,心中更是駭然,加之不知為何,見到此人,自己就緊張的心砰砰亂跳,害怕不已,那裏還敢胡說,便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只是不知是一時失態,還是心神混亂,便連曾暗中找長空教訓建除之事都給道了出來!
建除和長空比武受傷,眾人都知曉,原以為是尋常的切磋武藝,師兄弟之間比試向來都是家常便飯,沒想其中還有找麼一段陰私!一時間,除了平時與長空關係頗好的幾人,其他人看他的眼光都有些異樣,暗中找人教訓別人的不是沒有,但如此被人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可是極為少見,若是被派內長輩得知,一頓訓誡都是小的,少不了吃點苦頭!
青衿容色淡淡,轉頭意味深長的盯着長河,問到:「長河師兄,不知我怎的不分青紅皂白對你下了狠手,當着大夥的面,也說道說道吧!」
長河本就心虛,此時見了長空和建明的遭遇,還有長復的驚恐之態,哪還敢胡說,支支吾吾半天,竟是一句話也沒吐出!
建明輕嘆一聲,對着青衿稍一抱拳道:「多有得罪!」轉身匆匆走了。他雖傲氣,卻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本聽長空和他講述,來了一個華山小子,如何跋扈,如何偷襲長復,又聽了長河一番哭訴,信以為真,便想教訓一番此人,不但為幾位師弟出氣,更能增加自己在眾人中的威望!沒想此番自己不但丟了人,幾位師弟更是撒謊誣陷人家,讓他那還有臉面呆在此地!
看建明一走,眾人漸漸散去,長復和長河緊緊隨着眾人離去,生怕給落在後面!
頃刻間場上之剩下青衿和長空二人!
青衿盯着長空,笑謔道:「長空兄果然是久經歷練,此時仍能面不改色,小弟佩服,不知有何指教,某全都接下就是!」
長空怒火中燒,此時卻不敢露出來,恐再惹他一番調笑,長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惡狠狠的喝道:「小子,此番駁了我泰山眾位師兄弟的面子,沒你好果子吃的,今天先饒你一時,明天,咱們就要用拳頭說話了!」說着五指虛握,骨節噼啪作響!
青衿哈哈大笑:「長空兄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咱們何必明天,今天下午,泰山之頂,恭候師兄大駕!」青衿說完,一拂衣袖,便飄身而去!只留下長空一臉的驚疑不定!
……
泰山之頂,青衿負手若漫步其間,天高氣爽,仰望蒼空,朵朵殘雲如峰似巒,一道道金光穿雲破霧,直瀉人間,新霽無塵,舉目遠眺,在泰山的西北邊,層層峰巒的盡頭,還可看到黃河似一條金色的飄帶閃閃發光,或是河水反射到天空,造成蜃景,此景也是泰山一絕「黃河金帶」。它波光鱗鱗,銀光閃爍,黃白相間,如同金銀鋪就,從西南至東北,一直伸向天地交界處,殘雲縈繞,山清水秀,此處風景獨好!
青衿飄身至一方大石上,長身而立,青衫飄飄,姿態若仙!忽而心中一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飛身而下,隨意拱手道:「師兄果是信人,正好領教一番泰山精妙劍法,就是不知師兄火候如何,別讓我失望就好!」
長空一行共四人,聽見青衿此言,感其狂傲,不由怒目而視,長空冷笑一聲道:「是嗎?那就讓你見識一番我泰山絕技,我劍法如何暫且不論,但拿下你卻是足矣,到時若是失手傷了師弟,可別哭鼻子就行!」說完幾人皆哈哈大笑!
青衿聞言輕笑道:「如此就好,某還以為你輸不起,不敢獨自前來,故而找幾人壯膽呢!」
長空臉色微變,他確實吃不透青衿深淺,故意邀幾人前來助拳,若他真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