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想到此,仔細打量眼前這少年,在他身上總能看到當年自己的影子,一樣的孤傲不群,一樣的漠視蒼生,一樣的天賦異稟,一樣的少年得意!
他心中暗想:「如果我能把此人收入麾下,仔細調教,將來五嶽合一,未嘗不是我的一大助臂,到時我五嶽劍派一飛沖天之勢,何人能夠阻攔。
血洗黑木崖,壓少林,踏武當,一統江湖,不是奢望,如若他真有本事,便是我百年以後,傳位與他,又有何不可!」
左冷禪想到此處,一震熱血涌動,仿佛剎那間天下盡在掌中!
他壓下心頭躁動,想起自己當年是如何的桀驁不馴,如果不是遭了那一劫,如何肯低下頭顱,想要壓服這少年,絕非易事,唉……自己只能盡力而為!
但若是不能收服呢?左冷禪暗自想到,那也只好快刀斬亂麻了,把麻煩消除在萌芽中。
雖然有點可惜,可自己花費十多年心血所謀劃之事,決不可增添變數,而此人如此潛力,若讓他成長起來,與自己作對的話,顯然麻煩不小,他若是真的不肯歸順,那也怪不得自己狠下辣手了!
左冷禪想到這,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忽而轉身笑道:「師侄,岳師弟可曾和你講過當年華山派之事!」
青衿不知他是何意,笑着回道:「倒也講過一些,師伯為何有此一問!」
左冷禪目光閃爍,深吸一口氣問道:「可曾聽你師父提過風師叔?」
青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心機如此深沉的左冷禪怎會有失態之舉,不動聲色道:「風太師叔麼?倒也聽師父提過!」
左冷禪的眼角一跳,問道:「岳師弟怎麼說?」
青衿也察覺了左冷禪神色不對,卻也不明所以,回道:「師父說太師叔是世間絕頂高手,自劍氣之爭後,便飄然遠去,從此不見了蹤跡!」
左冷禪涵養極深,即便稍有失態,頃刻間便恢復了從容,問道:「岳師弟可曾講過風師叔去往何處?」
青衿道:「這到不曾聽說,師伯與我風太師叔相識不成?」
左冷禪嘆道:「雖未見過,當年卻蒙風師叔救過一命!」
青衿心中頗為驚訝,他到不知還有這一段秘聞,不禁問道:「哦,以左師伯如此武功,天下間又有何人能夠傷得!」
左冷禪聞言瞥了青衿一眼,說道:「都是幾十年前之事,不提也罷,只是風師叔行蹤飄忽不定,不知何時才能報上此恩!」只是他話語間五味陳雜,顯然各種情緒縈繞心頭,是不是想報恩就不得而知了!
左冷禪負手仰望蒼天道:「想當年你們華山派是何等的興旺,有前任五嶽盟主寧師伯和風師叔兩大絕世高手坐鎮,威名赫赫,直逼少林武當,魔教中人對華山左近之地都是退避三舍!可惜呀!一場劍氣之爭,竟落到如此局面!」
青衿接道:「左師伯所言甚是,可見作為一個江湖門派,武功同出一源才是正途,我華山派武功本是一脈相承,後來有了氣劍之爭,才鬧出如此禍事。若是江湖上兩個不同傳承的門派合而為一,同門師兄弟之間學得武功各有不同,若想不分門戶之別談何容易,到時若鬧起矛盾,只怕從此便也埋下了禍根。左師伯言語精闢,高瞻遠矚,讓人佩服!」
左冷禪聽得眉頭一挑,大有深意的看了青衿一眼道:「師侄此話也不盡然,便如少林寺有七十二門絕技,雖同出一源,傳承各有不同,卻為天下武學巨擘,可見派別之分不在武功,而在人心,師侄以為如何!」
青衿笑道:「師伯所言有理,少林寺乃是佛門淨土,講究四大皆空,慈悲為懷,每日修禪念佛,不為凡塵俗物所迷,心性修為極高。千年來皆為我武林泰斗,坐看江湖各門各派盛衰榮辱,穩坐天下第一大派,可見心性的重要,若是江湖各派都如少林這般修心養性,天下豈不一片太平,何處還有紛爭!」
左冷禪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哈哈大笑道:「師侄所言極是,岳師弟收了個好徒兒!」
青衿拱手道:「左師伯客氣了,嵩山眾位師兄也都是人中俊傑!」
左冷禪罷手道:「師侄看我五嶽劍派如今在江湖上處境如何?」
青衿沉吟道:「我五嶽
第七十七章論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