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一縷陽光,透過竹葉閃耀在冷月心的臉上,他眯着雙眼從竹床上跳了下來,伸了一個懶腰,左右轉動身體,咯吱咯吱骨骼連聲脆響。
冷月心運動熱身片刻,又對着天空呼出了一口長氣,這才從袖子裏掏出幾隻特弓(筍子蟲)來,左掌掌心靈力一吐,紫凝火就從他的掌心升騰而起,然後將特弓往紫凝火里一丟,嗶剝嗶剝的燒烤起來。還真別說,他這個掌心生火燒烤特弓的絕活,耍得真帥。
片刻之間,烤熟的特弓清香四溢,把一直打坐修煉的柳絮飛也給薰醒了。柳絮飛與冷月心不同,他一直都在打坐修煉,他搭起一個竹床,並不是用來晚上睡覺,而是用來打坐修煉的,他整天都在打坐修煉。他一直都想不通,冷月心想玩就玩,想睡就睡,這樣的懶人,咋的就成為最年輕的大乘期和一代刀神了?
看着冷月心嘴裏嚼着噴香的特弓,柳絮飛安息幾千年的饞蟲又被勾起來了,可是他就是默默的注視着,縱然很想吃,也不開口討要。
「哎呀呀!差點忘記了!我的特弓酒也釀成了!有美味豈能沒有好酒呢?」冷月心忽然跳躍起來大叫道,然後就從左側的地底里挖出一個罈子來,仰起頭來骨嘟骨嘟就是一大口。這是他親自釀製的特弓酒,竹筍的時節特弓多,無聊的時候,冷月心都會去抓捕,除了燒烤之外,剩下的全部釀製特弓酒。縱使這些特弓變聰明成精了,見人就跑,又豈能逃脫冷月心之手呢?
濃郁的酒香飄散開來,柳絮飛禁不住的猛吞口水,可是他這人一向不求人,冷月心不邀請,他就不會強求,偏偏冷月心仿佛當他不存在一樣,對他是視而不見。不過話說回來,柳絮飛說要為冷月心守山,可是十幾天過去了,來了二十幾撥闖山的人,都被冷月心一把冷月刀一一斬殺了,而他柳絮飛,都是在冷眼旁觀,連刀都不曾拔出來,更遑論幫忙殺人了,所以冷月心把他當作空氣,也在情理之中。
「一大早的,就有人闖山來了,吃點東西都不舒服,靠!」忽然,冷月心收起了美食美酒,氣呼呼的說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黑衣黑劍的瘦子已經來到兩人的面前。
「你不是冷月心!」還沒待冷月心有所反應,黑衣人卻對着柳絮飛,說了一句令人莫名其妙話來。
「我是不是冷月心,結果都一樣!」柳絮飛冷冷的說道,他能夠察覺得到這個黑衣人,殺氣騰騰非常危險,修為和劍法都很高,他有點躍躍欲試,要拿黑衣人祭刀的衝動。
「你才是冷月心!」可是黑衣人似乎沒有聽見柳絮飛的話一樣,轉過頭來,對着冷月心冷冷的說道,黑衣人的雙眼殺氣騰騰,如果他的眼光可以殺人,冷月心早就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我說過,我是不是冷月心,結果都一樣!」黑衣人的無視,更讓柳絮飛怒從心頭起,一下子就拔刀出鞘,刀尖對着黑衣人冷冷的大聲喝道。
「不管什麼結果!你不是冷月心!無人出價!我不殺!」黑衣人冷冷的道,沒有利益的事情,他都懶得去做。
「哼!誰想殺冷月心!我就殺誰!這個結果從不改變!除非我死了!」黑衣人越是無視,柳絮飛就越是非殺他不可。
「真是煩人的蒼蠅!看來今天我的劍要虧本了!要無償殺人了!唉!」黑衣人還是一副冷冰冰的口吻,拔出劍他的黑劍來。
「黑衣黑劍?你是殺手組織黑血團的人嗎?」柳絮飛詫異的說道,黑血團的殺手,歷來都是黑衣黑劍,這是他們唯一的標誌。
「哼!真是可笑,難道就只有黑血團才能是黑衣黑劍嗎?你只須知道,我是殺人的人!」不過,黑衣人顯然不想讓柳絮飛知道他的身份。
「那麼你可以去死了!」柳絮飛冷冷的大喝道,手起刀落,這一刀如同電光石閃,可是眼前的黑衣人的反應也不慢,嗖的如同鬼魅一樣,便立刻失去了蹤影。
柳絮飛也沒想要一刀就能夠殺了他,當下驀然一聲大喝,一個翻騰轉身一刀又砍了出去,而那個黑衣人的身子剛好也轉到了此處,眼見就要一刀砍中,黑衣人又嗖的失去了蹤影。
但是無論黑衣人躲避向何處,柳絮飛總是能夠準確判斷出來,一刀就砍向那裏,轉眼兩人翻翻滾滾都鬥了幾十招了,黑衣人總是被壓制躲避着,連出一劍的機會都沒有。
修真人士一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