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強忍着屈辱的神色,就連那些刺耳的狠話,也在耳邊縈繞不去。
可偏偏一想到這些,他體內那股難抑的衝動就一下子竄上頭頂,燒盡了最後一絲理智,只想徹底征服這個高傲的男人,看他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予取予求。
四唇分開時,盧淵將頭側向一旁劇烈喘息,俊朗的面龐微紅,染上火熱的溫度。就連在承受痛苦時尚且保持清明的雙眸,也漸漸蒙上水氣。
徐中驀地感到一陣氣促,卻無法把目光從他身上轉移。
全身如置於烈焰烘爐,他低吼一聲,再擋不住從心底奔出的那頭猛獸,分出一隻手,一把扯下了男人的尊貴王袍,裂帛聲在密閉的房間裏尤為刺耳。
痛楚突來,令盧淵悶哼出聲,死死地咬住嘴唇。
這痛竟比鈎穿琵琶骨還要難忍,他全身痙攣般的顫抖,十根手指都摳進床褥里,指節泛青。
徐中牢牢箍住懷裏的軀體,壓制他劇烈的掙扎。雖然早知道房中枕席之事,平日也和狐朋狗友說笑幾句葷話,但像此刻這樣真實的接觸,卻和盧淵一樣是頭一遭。
藥力催動下,窒息般的快樂更增一倍。
他只知道越是大開大闔地施為,身|下反抗的力道就越弱,耳邊傳來的壓抑悶哼也漸散亂。
冷月清輝,從窗外斜斜漏進屋內。
身上的藥勁一旦退去,理智便跟着回籠。
徐中坐在床邊發愣,要不是身邊這滿目狼藉,以及室內濃郁的歡|愛氣味,今晚發生的一切簡直像做夢。
那個本該高高在上翻手風雲的靖王爺,不但跟他拜了堂,還被他……
徐中長長吐氣,低頭狠狠揉了把臉,回過頭,發現盧淵仍在昏睡。
男人汗濕的亂發披在臉側,雙目緊闔,下唇全被他自己咬破。若非真的難以忍受,他大概絕不會發出一聲。
徐中想起方才種種,自己其實沒吃什麼虧,還爽利得緊。
可看到盧淵死氣沉沉地躺在身旁,心裏忽然有些不舒服,忍不住伸手抹了抹他嘴邊血跡,才發現早已乾涸了。
門外,忽有三兩腳步聲走近,交錯的人影投在窗紗上。一陣低聲交談後,又有腳步遠去,是守門的兵士在換崗。
徐中心頭一緊,猛然想起眼下的處境真是大大不妙。
昨晚被九千歲強迫做了這事,又躲在屋裏聽到許多不該聽的,估摸着等天一亮,就要被滅口。要是盧淵逃過一劫,將來恢復王位,那他的下場就更悽慘了。
趁現在天黑,趕快想辦法逃命才是正經。
徐中不敢耽擱,三兩下系好衣衫,悄悄摸到門邊,心裏盤算一陣,便有了主意。
&去哪?」一腳還沒邁出,忽聽身後響起沙啞聲音。
徐中的心一驚,跟着直沉下去,迴轉身,果見盧淵不知何時醒過來。他勉強靠在床頭,黑眸正一瞬不瞬地盯視自己,目光充滿厭惡,又夾雜些許防備。
徐中將他瞬息萬變的表情看在眼裏,立刻瞄了瞄四周,見沒有能傷人的銳器,心就放下一半。
又想,他剛被那個死太監所傷,八成已使不出力氣,昨晚雖然渾渾噩噩,也隱約知道將人折騰得不輕,就算即刻打一架,也是自己穩贏,那還怕他什麼?
&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要殺要剮都是應該,只是……」徐中哭喪着臉,壓低聲音,「我死之後就沒人能帶你逃走,你留在這裏,死太監不知還要想什麼主意侮辱你……」
&了!」聽到「侮辱」二字,盧淵臉色頓黑,為了隱忍怒氣,手背上青筋突露。
徐中立刻吞了話頭,心底暗罵自己怎麼變得這麼蠢,盧淵所受最大的侮辱,不就是被自己這個髒兮兮的市井無賴給欺負了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過了半晌,盧淵冷冷道:「聽你的意思,你有辦法帶我走?」
倘若放在平時,別說區區幾個守衛,就是再大的陣仗也不見得能困住他。
但溫白陸早給他吃下軟筋散,眼看藥效將過,又用鐵鈎鎖了他的琵琶骨。如今莫說逃出這座府宅,就是行走都極為困難,更不要說身後那隱秘之所剛承受過粗暴的對待,稍稍移動身體,便傳來酸軟劇痛。
奇恥大辱!
盧淵幾乎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