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落魄王夫
徐中還在發懵,已被人強行拖至堂前。
另一邊,兩名士兵抓住盧淵雙臂,其餘人一起用力,按住他不停掙動的身體。
仇敵作高堂,滿屋持刀的甲士作賓客,這大概是天下最荒唐的婚禮。
溫白陸將他上下打量,忽道:「新娘子怎能不上妝?」說着命人取來口脂,親自用小指蘸取,要塗在他嘴唇上。
&白陸!」盧淵受此大辱,強忍着痛楚,猛力一拳揮向對方臉孔,卻立刻又被按住。
黑沉沉的眼眸里,目光傲氣十足。他硬將頭扭向一旁,溫白陸的手指便在他臉上抹出一道紅痕,自嘴唇斜拉至耳根,說不出的狼狽。
溫白陸又道:「新郎官也需準備準備。」招來侍從低語幾句,那人領命而去,不多時帶回一瓶藥物。
徐中給人按住,硬掰開嘴巴,仰着頭不能動彈。冰冷的液體不住淌下喉嚨,直到整瓶藥倒空,才將他放開。
他立刻撫胸大咳,驚詫道:「你們給我喝的……咳咳,是什麼東西?」
溫白陸笑道:「待會兒你就知道它的好處了。」
徐中愕然,登時明白這死太監給他灌了下三濫的藥,下意識伸手到嘴裏摳挖催吐,卻哪裏吐得出來。
藥勁上得快,他只覺腦中昏漲,一股燥熱在體內瘋狂涌動。
渾渾噩噩間,有人將他與盧淵按在一處,拜起天地。人高馬大的兵士站在身後,扣住兩人的頭頸,令他們叩拜。
盧淵每一動作,穿在肉里的鐵鏈就被拉扯,疼得臉色煞白,卻硬忍着一聲不吭。直到夫妻對拜時,終於體力難支,身體向前倒去。
徐中只覺懷裏一沉,陡然傳來溫熱體溫,已伸手抱住了他。
男人的身體勻稱修長,頭頸無力抵在他肩窩上,長發滑落,搔得他耳廓刺癢難耐。
不知是不是服藥的關係,徐中忽覺口乾舌燥,心臟一陣猛跳。
「*一刻值千金,新郎官,莫冷落了新娘。」溫白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命人架着二人,去到一旁臥房。
徐中被人狠狠一推,便和盧淵一起倒在床上。
他跌跌撞撞爬起來,用力推搡房門,卻已從外反鎖。藥力蒸得他臉龐通紅,心間一團烈火驅之不去,氣息愈漸不穩。
他終於忍不住,一把扯開了衣領,將整幅衣衫強撕下來,丟在腳邊。
徐中腦間仿似炸開焰火,腳底飄飄忽忽,才一回到床邊,就栽倒下去。手掌一撐,恰挨上一幅細膩微涼的衣料,頃刻緩解了通身熱意。
他情不自禁地,順着這絲涼爽四處摸索。
正覺暢快,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竟被人大力掀開,頭狠撞在床頭上。他一痛之下心頭火起,翻身便將罪魁禍首壓在身下,死死地按住。
「……滾開!」盧淵拼力推了那一下,傷口頓時撕裂,冷汗涔涔。眼見徐中竟然騎跨在他腰上,立刻奮力掙紮起來,卻沒有力氣再將他掀開。
徐中憑藉本能扣住他雙手手腕,低頭望去,只見男人眉如遠山,眼角狹長,紋龍朝服未及褪下,巴掌寬的重錦腰帶束出頎長腰身。
最緊要的是,盧淵滿含慍怒的眼神鋒銳非常,此時此刻,卻能輕易喚起男性的征服欲>
徐中心頭那股火苗越發燒得旺,鬼使神差地一把抱住他,湊過嘴唇便親。
&賬東西,你是不是瘋了!」盧淵這一氣非同小可,整張臉都漲紅,欲推開愈加不老實的徐中,肩胛處的傷卻痛得他渾身無力,身體一軟,便被扯掉腰帶,衣衫層層散開。
徐中聽他嗓音略帶沙啞,不同於那日的清冽冰冷,卻是另一番動聽,好像一支毛筆,在自己心尖上輕輕地刷。
他動作停頓,伏在盧淵上方大口喘氣,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對方,目光一點點加深。
盧淵同是男人,怎會不明白他此刻的眼神代表什麼,臉上難得地浮現一絲慌亂,寒聲道:「你若敢……我日後必將你碎屍萬段,暴於街市…>
徐中猛地含住他嘴唇,一遍遍吮咬碾磨,連舌頭也探入男人口中,強硬地攻城略地。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瘋了,只知道再不想從那張氣人的嘴裏聽到隻言片語。腦海里不停浮現他冷厲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