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落魄王夫
三人從樹林裏出來的時候,飛虎寨的人已被制服了大半,只剩二十來個人保護着孫二威,猶在負隅頑抗。
&手!」
盧淵架在那頭目肩頭的刀稍一使力,刀刃便割進肉里,他只得按盧淵事前吩咐的,抬手命眾人罷戰。
打鬥聲頓時止歇,奉天寨眾匪見首領竟然被擒,都震驚不已,紛紛朝這邊聚攏來。但他們投鼠忌器,不敢貿然上前,只能舉刀向前,戒備地盯視着盧淵。
不止是他們,就連飛虎寨眾人也被這突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低聲議論起來。
盧淵又道:「叫你的人放了飛虎寨的俘虜。」
年輕頭目似有些不情願,眉頭緊鎖着,半晌,才再度揚了揚手道:「放人!」
飛虎寨被俘的寨兵重得自由,紛紛與孫二威等人會合。盧淵挾持着奉天寨頭目,一面提防敵人偷襲,一面朝飛虎寨那邊退去。
他注意到奉天寨的人經過一番廝打後,身上也均有損傷,其中有幾人衣襟扯破,露出的胸膛上竟都紋了一片蒼鷹狀的錦體刺青。
盧淵見之一怔,恍惚明白了什麼,眼中閃過絲精光。
這時,幾個奉天寨的人怒喝道:「你的要求我們已經照做,怎地還不放人?」
盧淵黑眸一深,冷道:「現在還放不得,須勞煩他送我們一程,回飛虎寨小住幾日。」
眾人一聽,哪裏還肯依從,立時又向前逼近幾分,將他們的去路堵得水泄不通,雙方各不相讓。
刀架在脖底,年輕頭目被迫半仰起頭,艱難開口道:「閣下不像本地人,恐怕還不清楚我們的來路。太歲爺頭上動土,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嗎?」
盧淵臉色變也未變,冷哼道:「不過是一隊棄城而逃的亡兵敗將,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他音量壓得極低,唯一聽清了內容的奉天寨頭目不禁雙眼大睜,半晌做不得反應。
那頭目駭然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因行伍之間雕青成風,盧淵見諸人身上皆紋有花繡,便猜測他們是兵士出身,這沒什麼出奇的。可聽他言語,竟連當年奉天軍兵敗棄城之事也一清二楚,這就絕非是尋常人能知道的了。
盧淵道:「我是何人你不必知曉,只須按我說的去做。」他目光環掃奉天寨眾人,對那頭目道,「讓你的人放下兵器,退後一里。」
奉天寨頭目強壓下滿腹疑雲,依言照做。
孫二威看着噼里啪啦扔了一地的好刀,兩眼都直愣了,立刻吩咐左右道:「還不去撿了回來?」眾人應聲上前,不消片刻便收繳一空。
盧淵望着退避遠處的奉天寨眾匪,揚聲道:「你們回去給韓錚帶個口信,讓他七日之後親自帶上常飛虎,來此地換人。」說罷,目光又朝被他制住的年輕頭目一掃,道,「如若不來,我即刻殺了他。」
盧淵一記手刀將那頭目擊昏,交由旁人小心看管,同徐中登上了來時的馬車。飛虎寨眾匪便也陸續上馬,在對方眼皮子底下打馬而去。
&回去稟報寨主!」奉天寨寨眾顧忌他們手中有人質,不敢貿然追擊,整頓隊伍迅速撤離。
馬車內,徐中護着傷臂靠在車廂一側,閉上眼睛假寐,一句話也不說,全不似來時那般,恨不得黏在盧淵身上才好。
盧淵端坐一旁,因傷後精神不濟,臉色也有些難看。他瞥眼看了徐中兩次,對方都無甚反應,便也闔上眼,沉默不言。
他已熟知徐中性情,知道他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是以見他與自己冷淡,只道是一時使性子,並未放在心上,專心思索起更要緊的事。
今日見了奉天寨人右胸上的雕青,他一眼便認出來,乃是當年戍守西南的奉天軍所有。傳聞這支軍隊驍勇善戰,曾直插魯人腹地,拒敵千里,使魯兵三年不敢犯楚。
可誰知半年後,奉天軍主帥突然率部投敵,不服從者多在魯人的殘酷剿殺下殞命。少數生還的人或是被俘,或是棄守城池,四散而逃,使得魯人長驅入境,一舉攻下六橫城。
奉天軍犯下重罪,本該明正典刑,昭告天下。
但因其在西南一帶威名極盛,若消息傳出,不免動搖民心。朝廷只得極力掩蓋,
第34章 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