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槍在偽軍的手裏,更算的上是燒火棍了,有些人甚至都不明白槍口朝着哪裏,老貓子臉上都是泥漿,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遠方,獨立團好像是都不屑開槍,這些……太跌份了!
暴雨越下越大,打在人的身上都有些作痛,忠於高橋凜太郎的日軍還是有的,這些人就像是挖糞便一樣,用力的推開側倒的摩托車,將已經血流不止,而且狼狽不堪的高橋凜太郎給扯了出來。
「殺給給,殺給給!!」
高橋凜太郎憤怒的對着後面從車上跳下來支援的日軍就是吼叫道,還一把推開旁邊攙扶他的日軍,可他太抬舉自己了,對方這一松,他就像是軟骨?豬?豬?島?小說蝦一樣的癱坐在地上,膝蓋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忍不住的慘叫起來。
他明白,自己腿斷了!
有些痛苦的伸出手,卻又害怕碰到痛腳,就是對着旁邊的日軍吼叫道「還不扶我起來!」惱羞成怒之下,都不斷的扭頭看自己的指揮刀去哪了,真想劈死這些沒用眼色的傢伙。
滿臉委屈的日軍只好小心翼翼的將他抬起來,作為自認為很英明神武的少佐閣下,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心裏連松井都被罵死了,這得有多愚蠢,才能被人給奪了據點!
繞來繞去,自己斷腿還和這混蛋有關!
「讓那些支那豬給我沖!你過去,砍死他們幾個,看着他們衝鋒,我不相信這些貪生怕死的混蛋們!」高橋凜太郎看着一名中尉就是吼叫道「誰要是敢撤退。就全部給我殺掉!殺掉!!」
還重來沒有看到過高橋凜太郎少佐這麼氣急敗壞的樣子,「看來這支那軍隊。終於讓閣下生氣了,該是高橋大隊發揮戰鬥力的時候了」一想到這裏。中尉日軍就是心情微微的一好「嗨!」
「團座,這些小鬼子人還真多」剛才被雨霧遮擋住了,沒有看清楚,現在等對方靠近了,葛勇是有些瞠目結舌,這一眼望去,屎黃色軍裝都變成了泥漿的樣子,可那矮挫矮搓的個頭,還是很明顯的。這都有好幾百的人了。
「叫警衛連將正門給老子守住了。門沒有了,他們就是據點的門!就是死了,也給老子用屍體填住!」唐城推開高凱送過來的蓑衣,就是用粗糙的手掏了掏鼻孔。雨水都流了進去,就是用非常大的聲音說道「一步,都不能讓小鬼子往前走!」
「陳宗哲」
「到!」
「你給老子看準了打,實在看不清,就拉近了打,老子倒要看看。這些小日本有幾分貨色」
子彈呼嘯的聲音都好像都能改變這些雨滴的降落痕跡,因為天斗陰暗下來了,都能看到從槍口上冒出來的點點火光!
「噠噠噠噠!」
日本中尉一個勁的用尉官刀抽着跑得慢的偽軍,就是用有些蹩腳的中文罵道「你們這些豬玀。只有往前沖,你們才能活下去,不然我就劈死你們」好像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話很有分量。
一刀就劈在了一名偽軍的身上。頓時背後就出現了超長的刀疤,肉都翻出來了。裏面的鮮血好像也是遲疑了片刻,頓時就像是瘋了似的。從傷口的地方給沖了沖了出來!
『啊!」慘叫聲剛吼叫起,就又看到刀光一閃,一人頭飛了起來,臉上還帶着迷茫和痛苦!「噗」掉在地上,卻被泥漿黏住,滾都滾不動了。
看到這一幕的偽軍,都像是見到魔鬼般,驚恐的朝着前面衝刺,用儘自己的,力氣,可卻怎麼樣也跑不快,就仿佛在原地踏步一樣。日軍中尉火了,接二連三的像是殺豬一樣,砍倒了幾個偽軍。
可竟然沒有人敢反抗,甚至多說一句話。
除了一個人,老貓子!
他的眼睛都快被鮮血給染紅了,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面一陣的冒血,咬牙切齒的樣子,連旁邊裝死的同伴都是被嚇了一跳,連忙低聲呵斥道「老貓子,你怎麼了,可千萬要冷靜,能活下去就好了!」
「可你覺得,我們這樣活着像什麼?那些日本人看我們像是豬狗,家裏的親人都不認我們,說我們是漢奸!難道你作為男人,你甘心的了嗎?我們是為了前途出賣了道德!可我不想這樣!」
看到突然有些暴起的老貓子,同伴低着頭,只是輕輕的說了幾句「在這亂世中,道德算的了什麼?只要我們活下去!就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