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鑄就了原本懦弱的我,當一個人尋找到目標的時候,總是充滿了無窮的動力,就如我曾經所想:我輩定然能建一中國!
……
年輕的人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卜存芳就是給自己的後果釀出了二十幾年的升遷困難,但又從另一個角度看,如果那將軍沒死,這現在恐怕活下來的話,禍害的就不單單只有那麼一兩個人了!
有時候權力越大,禍害越大!
每件事都有他的兩面性,卜存芳只是選擇了最直接的暴力而已,但唐城就是欣賞他的這手段,簡單明了,腹黑都是那些政客去玩的。軍人的心中永遠扛着的是率真!
「放心吧,在我手下,你是不會埋沒的」
雪中送炭實屬不易!
唐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人就有些恍惚,仿佛唐城才是一名上了年紀而且睿智冷靜的中年男人,卜存芳反而是心懷熱血的青年人一樣,恐怕,這就是天性吧。
順着被打成半廢墟的城牆走,那炮洞讓人看着也是心糾,隨處可見的都是有人抬着戰死的士兵,而也看到了有幾名上了年紀的老嫗正端着清水,拿着毛巾給這些屍體擦拭着臉頰。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溫柔的仿佛是老母親看着自己的兒子。
唐城等人無聲無息的走了過去,就聽到其中一名老嫗正在柔聲細語的念叨「孩子,娘給你擦乾淨臉,去了下面乾乾淨淨的,也是個好小伙子」
「大媽,這真是你的兒子?」
那老嫗被人打斷了思緒明顯手指就是一頓,看向唐城,那渾濁的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的淚光,那深處能夠看到濃濃的悲傷搖着頭「我不認識他們,我只是覺得這些戰死的人,都是我們九江縣城的兒子,他們死的壯烈,我們這些當然是不能讓他們髒着臉去見閻王,那要是投不了好胎,我們這心裏,難過啊!」
能夠明白這種被人民全心全意對待的感覺嗎?
老百姓的心底敞亮着呢,在那小鬼子震天咆哮的炮聲中,這九江搖搖欲墜,那誰人的心中不慌?誰心中不絕望,可這軍人卻是在絕望中生生的打出了希望,讓這九江免於小日本的鐵蹄蹂躪。
老人家一邊緩慢的擦拭着,一邊又是痛苦的說道「他們家中肯定也有父母等着他們回家,可回不去了,十幾年,幾十年,那門口的背影慢慢變得駝背,可他們卻有可能連自己的兒子死在哪裏都不知道,這種等待煎熬的很啊,既然他們的父母不能送他們最後一步,那就讓我們來完成吧」
門口的鄱陽湖翻滾着那些倒下的屍體,捲入進了歷史的長河中,甚至連個腳印都******不留下來,只是知道永遠的翻滾,一直滾到了連後輩都要忘記什麼誰九一八的那一天!
唐城等人的鼻尖都是一陣的泛酸,這些躺下的是他們最親密的兄弟。
在七十年後,有所謂的專業人士曾經信誓旦旦的說過,上了戰場的士兵中百分之七八十是抓的壯丁。
對於這種理論,只有一句話可以評價「你媽****養活的你!」
如果不自願,壯丁能抓多少?十萬?百萬?可誰知道傷亡在沙場上的士兵又有多少?331萬!難道這裏面有七八十是抓的壯丁?發出這樣言論的,永遠是那些骨子裏面還沒有退去奴性的人。
只有從戰爭中走過來的人,才會明白軍人的可敬,也才會明白,保衛國家是骨子裏面的尊嚴。是那誓死不做亡國奴的不甘。
「太行山上月光亮,照遍我村莊,敵人來了燒殺****又搶糧,吃也沒有吃,穿也沒有穿,一家老少哭哭啼啼到處流浪。」那老大娘忽然悲痛欲絕的唱起了山西人民自編的歌謠。
這這裏悲情的訴說着小日本對於山西人民的迫害,是那麼的淒涼和無助,那有些雜音的嗓音中慢慢的顫着,這是一種唱到心裏的歌曲,仿佛是用這當最後的輓歌,祭奠着戰死的英靈們!
…
「師座,你說我們打贏這場戰爭要多久?」跟在後面的桓星濤忽然就是忍不住的說道,那語氣中有些低沉「我不想再有人無緣無故的就這樣死去」
誰都有生存下去的權利,可這些小鬼子卻好像是專門過來剝奪這個權利的劊子手,他摧殘文明,那五嶽仿佛都在留着眼淚。
戰火在這中國的國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