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蔡天成很老練的開好藥方。
望着那一大沓藥方,趙小玉有些遲疑地問:「你確定我爸一次要吃這麼多藥?」
「不是一次,每一張藥方上寫的都是一個療程的藥,我在上面用番號標明了的,我只在這裏呆一晚,要是你熱情一點,說不定我會留下來。不過呢,提前給伯父開好藥,就算我不在此地,你們也可以按照藥方去抓藥,吃完這藥,少則半月,多則半年,伯父一定會好起來!」
「嘁!熱情你個頭啊,瞧你那德性,就是一極品!」趙小玉沒好氣地回答。
蔡天成撓撓頭,如今趙小玉這些順溜的話,竟然讓他心裏起了溫暖的漣漪。
「這孩子,還是亂說話。」趙富貴及時的制止避免了蔡天成的尷尬。
蔡天成有些靦腆地回答:「呵呵,沒事,我們經常這樣鬧着玩。呃——小玉,我想洗澡。」
趙小玉滿頭黑線,扭頭有些不懷好意地說:「沒有熱水,如果你實在要洗,可以去小河裏洗個冷水澡。」
「呃——我都好幾天沒洗了,一定要洗洗,小河在哪裏啊?」
「小玉啊,你收拾完了帶他去吧,這裏到小河邊的路可不好走,很容易掉進山糞池裏。這遠來的都是客,我們可不要讓他發生什麼意外啊!」看破了趙小玉心裏的那點小算盤兒,趙富貴及時點破。
佯裝生氣地瞪了父親一眼,趙小玉無奈地點頭答應了。
有了父親的阻止,趙小玉也不好再去算計蔡天成,在小路上七彎八拐了一通之後,他們終於到達了小河邊。
終於可以洗澡了,蔡天成撲到水裏,從遠處的水面鑽出個頭,調侃之心頓起:
「小玉,下來洗個鴛鴦澡好不好?」
洗你個頭,想什麼呢?趙小玉向遠一點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天有情,地有情,有頭餓狼想吃人;水在流,魚在游,有個白痴在裏頭。嘻嘻!」
蔡天成觜角微勾,這丫頭怎麼那麼多順口溜,罵人都不帶一個髒字,真是個活寶貝,自己調戲沒成還反被罵了,好讓人尷尬啊!不過,怎麼就不會生氣了呢?難道自己的性格改變了?
趙小玉坐在一棵大柳樹下,仰頭數着夜空中的繁星,感受着家鄉天地帶來的那份熟悉的溫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耳旁傳來一陣熱氣,趙小玉猛然轉身,正要嬌喝出口。一隻溫熱的手掌已經捂住了她的嘴,蔡天成聲細如蚊的話語傳入耳膜:「別出聲,有人!」
什麼情況?趙小玉有些莫名其妙,這都大半夜了怎麼還有人來河裏洗澡啊?
蔡天成夜晚視物的能力似乎比一般人強,似自言自語的聲音又在趙小玉耳旁響起:「他們一共六人,都是殺手,奇怪,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裏?——小玉,你的手機呢?」
殺手!趙小玉倒吸一口涼氣,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地掏出手機,抖抖嗦嗦地遞給了蔡天成,在這個時刻,她選擇了無條件的信任蔡天成。
蔡天成接過手機,往河裏一扔,「撲嗵!」
那聲音似乎引起了殺手的注意,他們朝河下搜索了過去。而趙小玉他們的這棵大樹,就是在小河的上方。越來越近了,此時,趙小玉才清楚地看見,那六個一身黑衣的殺手,他們的臉上,貌似都戴了頭套,只留下嘴巴和眼睛,那模樣在這寂靜的夜晚,進入趙小玉的眼裏,簡直恐怖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