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乘風歸去>
那天之後,方蘇瑾就再也沒有看見馮一柔。半個月之後的集市,方蘇瑾花了十五顆上品靈石買了一株二十五年份的清新玲瓏草,想把它種回原先被她弄壞的靈草的位置,奈何結界進不去,只好把它先種在一邊。
正當她打算對這株清新玲瓏草灌注靈氣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倒在地。方蘇瑾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只是臉朝地,吃了一嘴泥。這真是......讓人太不高興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狼狽了。但是在馮一柔絕對的修為壓制面前,方蘇瑾敢怒不敢言,不,準確來說,她連怒氣都不敢表現出來。
&年以上的清新玲瓏草都不是你的修為所能灌注的,前面那株清新玲瓏草因為灌注的靈力不夠精純而爆體,不是因為你灌太多的緣故。」
方蘇瑾施了一個小淨身術,然後朝馮一柔恭敬的施了一個道禮,抱歉道:「對不起,真人。」
&愚昧,蠢笨,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馮一柔嗤笑了一聲,撤走結界,把這株清新玲瓏草移植到結界裏:「還愣着幹什麼,靈草都灌好靈氣了?」
&真人,沒有,現在弟子立刻去灌注。」方蘇瑾朝馮一柔施了一個禮便去為靈草灌注靈氣了。
&作棋盤星作子,水有源頭木有根。」馮一柔留下這句話之後便專心的培養自己的高階靈草。不再理會方蘇瑾。
方蘇瑾知道馮一柔這是有心教導自己,立刻開始仔細琢磨這句話:「天作棋盤星作子,水有源頭木有根。源頭?木根?」方蘇瑾明白了,她不再像以前一樣把靈氣從靈草注入就完事了,而是直接握住植株離地面最近的部分,直接將靈氣灌入根部,然後滲入神識,查看靈氣的周轉情況。
只見靈氣以灌入點為中心,先到達根部,然後緩慢向上運輸。同樣的效果,只花了一半的靈氣。想到這,她感激的看了一眼身穿一身淺藍色法衣的馮一柔,片刻便收回視線。真人,看來和阿娘一樣是個外冷心熱的呢。
&麼,這樣就感動了?這樣就信任我了。愚昧,無知,難怪會被別人耍得團團轉。」
方蘇瑾沉默了片刻,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弟子從未信任過她。」
&那你怎麼沒有對靈草最基本的判斷力。」
方蘇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個時候,是弟子的思緒亂了,沒有注意到手下的靈草。」
&鬧。」馮一柔一揮手,直接將方蘇瑾打出血:「心亂就給我滾回去,別來玷污的我的靈草。」
方蘇瑾朝馮一柔作揖,腰背挺得很直:「弟子錯了,真人教訓得是。」
&馮一柔凌空一捏,方蘇瑾的嘴巴頓時被無形的手捏開,接着,一顆反着綠光的丹藥便飛進方蘇瑾的嘴裏。方蘇瑾頓時覺得體內的靈氣在暴虐,當即盤腿坐下,開始引導體內暴虐的靈氣。
這種感覺比她一個多月前突破時的痛楚還要痛,不一會她的嘴角便溢出一絲殷虹。她咬牙,繼續疏離這體內暴虐而龐大的靈氣。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瞬,或許是一刻鐘,一個時辰,又或許是一天,她體內的靈氣終於變得溫和起來。丹田的禁制開始鬆動。隨着對靈氣的不斷引導和吸收,她終於突破練氣十層頂峰的瓶頂,進入鍊氣十一層。
她繼續運轉體內的靈氣,鞏固境界。良久她才睜開眼睛,為自己施展了淨身術。看了一眼依舊藍衣飄飄的馮一柔,垂下眼眸,眼裏滿是複雜。
&我嗎?」馮一柔突然開口。
&子不敢。」
&敢,那就是怨了?」馮一柔嘲諷的笑了。
方蘇瑾沒有再反駁,這畢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倒是是個實誠的孩子,沒有說真麼違心的話。」馮一柔的臉色突然又變得清空萬里:「剛剛那是固本培靈丹,在促進你境界突破的同時又讓你固本培元。」
方蘇瑾的眼裏頓時浮上感激的神色。
馮一柔將方蘇瑾的神色變化看在心裏,又變回嘲諷的神情:「都說你愚昧了,我就說這麼一段話,你就開始對我感恩戴德了?」
&子沒有讓真*害的價值。弟子也相信,真人不屑於做這些事情。」方蘇瑾雖說沒有經歷過什麼勾心鬥角,但是最基本的看人她還是有的。雖說眾人對待馮一柔的評價都是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