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庭此人,寡言少語,天生一副棺材臉,而且天生是個缺神經的。樂筆趣 www.lebiqu.com
兵二代傭兵小分隊的幾名隊員中,他能叫得出名字的,估計沒有,能記得住姓氏的,八成只有月驚華一個。
至於沙爾曼以及和他相處了一年多的唯唯,他時常還會將兩者弄錯了。
更不用說那些,如蝴蝶一般穿梭在他眼前的女傭兵,他估計一個都沒記住。
所以,當他說他要舉薦一個傭兵,而且還是個女傭兵的時候,月驚華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第二反應還是:不可能。
直到海倫在一旁插話,大伙兒才意識到,他說的是實話。
「女酒鬼是秦東庭當酒保那陣子認識的,她每次來喝酒都喝得爛醉,每次都不給錢,好幾次都被酒保打得遍體鱗傷,可是沒過幾天,她又會回來,怎麼轟都轟不走,」可能是對方的經歷和曾經的秦東庭有些相似,都是屬於賒酒喝,生活極度落魄,所以秦東庭的記憶里才會有這麼號人的存在。
以上那些話,自然不是秦東庭說的,而是由海倫代為轉述的。
海倫是個生意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吃白飯的。
秦東庭能賒賬那是有特殊原因的,對那名女酒鬼,海倫就沒那麼好的態度了。
可讓她意外的是,秦東庭對那名女酒鬼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友善,有一次,女酒館實在沒錢付酒錢,秦東庭就請她喝了一杯酒。
也許是出於感激,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女酒鬼開玩笑似的說,她當年也是一名傭兵。
「酒鬼的話,歷來不能當真,那名女傭兵,一個月裏頭,倒是有一個半月是醉的,她的話也多半是酒話,」海倫並不看好那名女傭兵,不過既然月驚華要找人,海倫自然也不會阻撓。
這時,風不悔已經摟着冬兒重新回到了酒館裏。
見了眾人逗趣的眼神和起鬨的口哨聲,冬兒羞得直往風不悔的懷裏鑽。
風不悔則是爽朗的大笑了起來,從他的笑聲中,月驚華又依稀看到了當初在頂級傭兵團逆火里的那個意氣風華的年輕傭兵的模樣。
提起了那名女酒鬼,海倫「啊」了一聲,她經常在酒館裏出沒,自然也是記得那名女酒鬼的。
「你們說的可是赤兮?她人挺好的就是愛喝酒了點,她就住在我們家不遠處的一個棚屋裏,算算時間,她也該到酒館裏來了,」正說着,酒館的門口,出現了個瑟縮的身影。
一個發如雜草,穿着件生鏽的輕鎧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走路時搖搖晃晃的,就如宿醉未醒那樣,亂發下的臉,就如害了場大病那樣,瘦黃瘦黃的。
走到了酒保的面前,女酒鬼摸了摸身上的口袋,什麼都沒摸出來。
沒錢買酒,可女酒鬼並沒有立刻離開,她晃着走到了不停喝酒啃肉的傭兵們的身旁,趁着他們不注意,偷偷摸走了一個喝空的酒瓶。
摸索到了五六個酒瓶後,女酒鬼也不嫌髒,就地坐在了酒館的一個旮旯角落裏,湊近了酒瓶,試圖從空酒瓶里倒出了一點點酒來。
「月大哥,」唯唯低聲喊道,「這人眼神渙散,手腳都僵硬了,看着年齡還不小,怕有四事多了,一定是常年不是勞作,這種人不靠譜。」
「赤兮的身世挺可憐的,」冬兒看紅了眼,同身為女人,冬兒很明白一個女人討日子的艱難。
冬兒和赤兮有過幾面之緣,因為兩人的家住得近,好幾次赤兮醉宿街頭,都是被回家的冬兒看到,攙扶着送回去的。
次數多了,好幾次,赤兮都會酒意醺醺拉着冬兒說一些往事。
冬兒也就知道了赤兮的身份,「赤兮原本是一名女傭兵,在某一次護送任務中,她遇到了後來的丈夫,一名來自帝都的青年商人。兩人情投意合,赤兮為了和那名商人在一起,放棄了原本的傭兵身份,一同去了帝都。哪知道,那名商人的家中,卻嫌棄赤兮的出身,不肯明媒正娶間將她娶進門。赤兮無奈之下,只好暫時委身做商人的妾室,待到她生了孩子,那名商人又另外娶了一名貴族小姐為妻。那名貴族小姐在人前,一副和善的模樣,背地裏卻暗中調撥赤兮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