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處終遇你
聽溪沉入江年錦的目光里,斟酌着他所用的這個「過」字,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哪一方面。
一個太太,不知道自己的先生一早出差,這擱哪裏都說不通。他說的聰明,一定不是指她看出這中間的嫌隙。
那麼,他一定指的是她今日的所有進退。
她默默無聞兩個月,今天的確有種前功盡棄,毀於一旦的感覺。
可是他呢,那個傳聞中視女人如玩物的江年錦卻出言保護沈庭歡,是不是也失了他的水準。
聽溪自然不會反問於他,她撇了撇嘴,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回去。」江年錦轉了下方向盤,車子已經徹底駛出了北郊。
&現在還是上班時間。」
&你假。」
他總是很淡漠。可是不知為何,聽溪愈來愈不怕他。
其實,她也沒有怕過他,就像她對文森特太太所說,她在加安的這方立足之地是江年錦給的。
江年錦之於她,是這個陌生的城市唯一的依靠,哪怕,也還算不上依靠,可就是因着那一份相救,他變得很特別。
他們生疏,是在於聽溪知道,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當她第一次走進金碧輝煌的beauty,看着眼前華服成山,美女成群,她就知道。
而他的王國,也遠比她表面上看到的複雜。
她不會因為一份感激而忘記初衷,而她和江年錦之間的交集,也只是這份感激。
江年錦的車子漸漸從安靜的郊區駛入嘈雜的鬧市,他的車技很好。聽說車技好的男人床技也會很好。
這樣不靠譜的話,自然是靜竹對她說的。她已經好幾天沒見靜竹了,就因為不滿意陳爾冬對她的使喚,她一口氣請了一個禮拜的假。
同是剛剛畢業,房靜竹就比她心高氣盛的多。不過,她明白,心高氣盛的多,只是因為她經歷的世事少。
聽溪輕輕的「嘖」了一下嘴,懊惱自己腦海里躥出的這些有的沒的,臉很燙,她抬手扇了扇。
狀況之外的江年錦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她的臉更燙了。
&在這裏下車吧,巷子裏車開不進去。」
聽溪的手背貼着自己的臉,話音剛落,就聽江年錦說「這不是進去了嗎?」
她降下了車窗看着窗外,因為路不好又實在太窄,他開的很慢,兩面單調的水泥牆要仔細分辨才可看出正在後退。
車子好不容易才穩穩噹噹的在聽溪所住的單元層大門口停下,這動靜有些大,惹得好多住戶探出頭來張望。
江年錦依舊安之若素,被矚目大概是他的人生必修課。
聽溪說了謝謝想要推門下車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她轉過頭來看着江年錦「安培培的訂婚宴,你會去嗎?」
江年錦挑了下眉「你希望我去?」
聽溪沒答,接着問「你說我可以去嗎?」
江年錦的眉頭擠出一座小山。
&以為你不會想去。」
?
謝謝親愛的你們~~
簾外紅牆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