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處終遇你
&出了維爾特堡之後匆匆回家換了一身衣服,手機進了水誰都聯繫不上,他用座機給江年錦打了個電話聯繫了一下他,然後開車往江年錦的別墅去。
天暗沉沉的,即使褪去了身上濕重的衣物,baron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依舊沒有回暖,甚至,連心口都拔涼拔涼的。
他知道自己難受的原因,不是對那個狠心的女人還心存眷戀,只是對自己曾愛上過這樣的女人而失望。
是的,是對自己極度的失望而已妲。
江年錦的別墅里燈火通明,遠遠地望過去終於有了一個家該有的樣子。
曾經的江年錦每天過的都像是打游擊一樣,今天不知道他明天會住在那一套房子裏。人說狡兔三窟,也許只有狡兔知道這有多辛苦。
如今好了,總算是定下來了。
&下了車,風一吹更冷了,他打了個哆嗦開始按門鈴窀。
門很快就打開了,是蘇聽溪親自跑出來給他開的門,她穿着淺色的羊絨衫搭配一條黑色的一步長裙,比在公司的穿着隨意更多,但是看起來居家范兒也更濃。真是個美麗的女人,也配得起江年錦家「美麗的女主人」的稱號,讓人看着都覺得舒服。
&想起自己之前人生每每遇到不如意,最抑鬱無光的時候總喜歡約上江年錦一起喝酒。那時候他們什麼都會聊,可是卻很少聊起家庭和女人,這兩樣對他們來說都像是蝕骨的毒藥,再碰心有餘悸。後來雲輝開玩笑說:「那你們兩個就這樣一輩子打着光棍算了,或者,你們兩個一起過,也成。」
……
那段受傷的過去還近在眼前,不知不覺療傷的路途都已經走了那麼遠。
還好,江年錦終於尋得良人。
蘇聽溪如此溫婉善良的女子,不僅給江年錦的生活帶去了光芒,也讓他跟着燃起了希望。
這世間,總是好女子多,他也終有一天會遇到屬於他的良人。
蘇聽溪側身讓baron快進來,這冷風吹得人一秒都受不了。
&看了一眼聽溪腳上的棉拖,笑着問了一句:「我不用換鞋嗎?」
蘇聽溪愣了一下,隨即她搖了搖頭小聲的說:「不用,家裏就一雙男士拖鞋。」
她這低眉斂眸的模樣,多少像是因為不好意思。
&嘖嘖嘴,便不管不顧的進了門。江年錦正好從樓上下來,baron嫌棄道:「江年錦,你用不用這么小氣,家裏只備一雙男士拖鞋?」
江年錦抬了抬腳,展示了一下他腳上那雙唯一的男士拖鞋,然後理直氣壯的笑:「老婆太美,所以我家一般不歡迎男客人。」
&噢」的一聲,緊接着朝着江年錦豎了豎大拇指,誇讚道:「有道理。」
這兩個人男人一唱一和雙簧似的,讓聽溪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瞪了江年錦一眼,江年錦隔空朝她拋過來一個眼神,那眼神滿滿都是笑意和愛意。
兩個男人去客廳坐着說話了,聽溪轉身進了廚房,囑咐管家再多準備了一人份的飯。
&剛坐下,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抽了一張紙巾按住了自己的口鼻,對着聽溪說了一句:「不好意思。」
江年錦打趣的問:「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去了一趟維爾特堡就感冒了?吳敏珍讓你脫衣服了?」
&笑,狠狠的「呸」了一句:「你特麼少寒磣我幾句會死啊。」
江年錦不依不饒了:「那是怎麼?」
&今天掉進了池塘,我跳下去把人抱起來,身上都濕透了,那冷風一吹能不感冒嘛!」
江年錦和聽溪一聽ailey掉進了池塘,兩個人的神色一下子由輕鬆轉變為了凝重,剛才的笑意頓時一絲兒都不剩了。
&沒事吧?」聽溪問。
&該不會有事,不過肯定嚇的不輕,年錦你若想趁着這個機會見見她,不如讓阿府查一查,吳敏珍把小孩子送去了哪家醫院。我想在醫院裏吳敏珍總攔不住你。」
江年錦點了點頭,立馬掏出手機給阿府打電話。
&又咳嗽起來,他儘量掩着,肩膀一顫一顫的。
聽溪站起來,又往廚房去。
沒一會兒管家說可以開飯,聽溪留bar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