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處終遇你
&什麼意思?」聽溪瞪着江年錦。
&說讓我給你一個家!」他神色認真,眼睛一眨不眨的。
這樣的神態這樣的對話,多麼像是一場求婚。
聽溪胸腔里的熱血全都衝到了腦門裏。
&年錦,你瘋了>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躲開他往前面跑。
江年錦站在她的身後,也沒有追上去。這句話,好像藏在她的潛意識裏很久了,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漫長的蟄伏,只為等一個合適的契機重生轂。
他嚇壞了她吧,因為,也嚇壞了自己。
聽溪跑進化妝間的時候氣喘吁吁的,整個人如臨大敵般。她也不知道自己躲什麼,只是,下意識為之。
她和江年錦,在這樣信任感最為薄弱的時候,他卻對她說出了這樣的話。漫不經心的,好像一句隨時隨地都可以說出的寒暄。
沐葵竟然好好的坐在化妝間裏化妝,經歷了剛才的那場混戰,或者說正被這樣一段醜聞包圍着的她,竟然可以做到這樣泰山崩於前而淡定自然,聽溪忍不住更加對她刮目相看。
聽溪走到沐葵邊上的化妝枱,坐了下去。沐葵的化妝師剛剛走開,聽溪的化妝師又沒有過來,那個小小的空間裏,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沒事吧?」聽溪看着鏡面里的沐葵,她妝容精緻,單從表情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
&個時候,人人對我敬而遠之,蘇聽溪,你確定要坐在這個位置嗎?」沐葵轉過頭來看了聽溪一眼。「你沒事吧?這句話該我問你。」
沐葵打量了一下聽溪之後說。
聽溪看了一眼鏡面里的自己,面色蒼白如紙,因為跑得太急,額頭上還沁着細細的汗。她看起來,的確比沐葵狼狽更多。
&沒事。」聽溪搖頭。
&也沒事。」沐葵笑,看不出這笑意是不是來自心底。
&實今天你可以不用上。」聽溪看着她笑,心裏更加的不是滋味。
&什麼不上?讓別人頂替我嗎?我什麼要讓別人頂替我?」沐葵對着鏡面,輕輕的捻了一下她的睫毛,那長而翹的睫毛,好像是她的人一樣,桀驁倔強。
&人可以替代你走一場秀,可是沒有人能夠替代你。」
&不用安慰我。」
&不是在安慰你,你也不需要我安慰。」聽溪笑,她的神色,也漸漸緩過來了。
沐葵又笑了一下,這一下,笑意蔓延進了眸子裏,可是笑過之後,馬上,她眉目里一直被掩藏的哀傷慢慢顯現出來。
&只是不想讓那些想看笑話的人,看了更大的笑話。」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卻讓人無端心疼。
聽溪忽然想起那句話「別低頭,皇冠會掉。別流淚,壞人會笑。」
用來形容此時此刻此景此人,剛剛好。
&不相信報紙上說的。你可以和大家解釋。」聽溪半晌,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那麼聰明,早該知道如果解釋有用,那就不會有八卦媒體了。我現在不管誰信誰不信,我只是想把他們眼裏脫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去。」
?
沐葵剛剛說完,聽溪的化妝師就過來了,她細緻的在聽溪臉上塗塗抹抹,像是在對待一件藝術品。
可是聽溪的思緒,卻不由的飛到了天外。腦海里閃過各種各樣的人,沐葵,老久,柳惠……當然,還有江年錦。
他說要給她一個家,他竟然在這樣的時候對她說出了這樣的話。在他的眼裏,她的憤怒難道就這樣不值得一提嗎?他到底憑什麼這樣理直氣壯又信心滿滿。好像只要他伸手給,她就會伸手接一樣。
化妝師拍了拍聽溪的肩膀,示意她已經好了。
聽溪站起來的時候對化妝師說謝謝,化妝師笑了一下,朝着聽溪皺了一下鼻尖「別心不在焉咯,今天的秀可是很重要的。」
聽溪點了點頭,她的心不在焉,逃不出任何人的眼睛。
今天的秀之所以說重要,是因為傳聞前年蘇佩爾布盛典的評委之一也會來觀秀。
蘇佩爾布盛典因為是頂級賽事,考慮到它的公平公正,每年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會確定評委是誰。去年就保留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