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處終遇你
聽溪點點頭,想來的確是有事。
江年錦挑眉,示意她說。
&培培這件事情,現在幾乎算是已經過去了,我之前說過想要辭職,我覺得沒有比現在更適合的時機。」
&在什麼時機?」江年錦瞳孔里的顏色變深,深的無邊。他這樣的時候,通常都是他要發火的時候。
&在所有人都在質疑你為了包庇我威脅了安培培,如果你趁着這個機會把我開除,很多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這是兩全……」
&聽溪,我根本不需要犧牲您來解決這些問題。」江年錦打斷了她銓。
&是我……」
&沒有看安培培的記者招待會?」江年錦又打斷了她。
&看了。」
&是沒看懂?」
&麼意思?」
&培培的經紀人說了,她們保留對你追究責任的權利。也就是說,你暫時不能離開加安。如果你走了,很大程度上可以被理解為畏罪潛逃。」
江年錦頓了頓,目光掃過聽溪。
聽溪沉思着,江年錦的言下之意她清楚,如果事情真的按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那麼她的離開對於beauty的影響只會更大。所以她要真是為beauty着想的話,就得留下來。
&我沒有做過。」聽溪頓覺委屈。
&者可不在乎你有沒有真的做過。」
&道沒有一個可以說理的地方嗎?」她瞪着他。
&這裏強大就是理。」
江年錦站起來,踱步走到聽溪的面前,他忽然伸手過來,小心翼翼的撥開了聽溪的劉海,那個結痂了的疤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格外突兀。
他的瞳孔一收,手指輕輕的摩挲着她的額頭,「蘇聽溪,與其像現在這樣誰都可以捏上一把,你為什麼不考慮我的建議,讓自己強大到別人望而生畏,再不敢來招惹你。」
他的指尖溫熱,像是在她額頭上種下了一團火。
他這樣溫柔循誘的語氣,讓聽溪無端的又想起那個吻,額頭上那團火瞬間以燎原之勢燒遍了她的整張臉,她側了側頭,躲開他的手。
&什麼是我?」她的聲音在抖。
江年錦的目光鎖着她的容顏,一寸一寸的,像是要刻進心底。
&為你,很特別。」他的聲音啞啞的。
聽溪原以為,她的問題江年錦又會避而不答,沒想到他竟會以這樣嚴肅沉穩的姿態回答她。
心湖的漣漪在一陣陣的擴大,手心裏有絨絨的細汗在冒出來……她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還是莫向遠說喜歡她。
有什麼失控了,她覺得害怕卻又隱約滿足。正被這兩種情緒拉扯的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江年錦,江年錦負手轉了身,給她空間也掩住自己的失態。窗外的陽光撲進來,他的背影也泛着光。
是靜竹,她在電、話那頭哭,哭聲太沉痛撕裂了聽溪的理智。靜竹愛笑,從來都是沒心沒肺沒煩惱的,她這樣反常,怎麼會叫人不慌神。
聽溪顧不上和江年錦說再見,就轉身想要往外跑。
&聽溪!」江年錦喝住了她。
&有點事情要馬上出去一下。」聽溪的眉目里都是焦急。
她橫衝直撞的樣子,讓他無可奈何。她既不願意考慮他的建議,又不懂怎麼保護好自己。
江年錦嘆了口氣,「讓阿府送你。」
?
阿府把聽溪送到了醫院。
聽溪四處問着才找到了靜竹。
靜竹坐在走廊的排椅上,她直勾勾的望着那扇緊緊掩在一起的手術門。
清冷的走廊,火紅的術中大字,還有孤苦無依的側影……這畫面像是一把凌厲的封刀,刺破的是聽溪一直藏在心底不敢想起的回憶。
&竹。」她才喚了一聲,那廂的靜竹就躥過來,撲進了她的懷裏。
能肆意笑的人總能肆意的哭,這樣便還好。
聽溪輕輕的拍打着靜竹的背,像是哄着嬰孩一樣。曾幾何時,她也希望孤立無援的時候可以得到這樣的溫柔的安撫。可是沒有。
靜竹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