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村莊很小,很破舊,當然人也不多。光從街道上村民們的所作所為來看,這荒墳村似乎與平常村莊也沒什麼兩樣有人在賣炊餅,有人在叫賣瓜果蔬菜,還有一些手藝人在街邊擺攤販賣着一些手工做的小玩意兒
但仔細看清這些村民們賣的東西,白小秋便不由得背脊一涼——那些炊餅、麵食,製作的都是清明節貢品的樣式;瓜果蔬菜擺成寶塔似的一堆,旁邊還點着香爐;再看那手藝人賣的哪是什么小玩意兒,而是一個個栩栩如生的紙人兒
街邊種類最多的店鋪不是什麼菜店、肉店、鐵匠鋪,而是一排排的棺材店。村莊上的天空一直都是昏黃的,哪怕在叫賣自己的商品,村民們的聲音也並不洪亮,相反,整個村莊都沉浸在一種死氣沉沉,陰氣森森的氛圍當中。
偶爾微風吹過,捲起的不是塵土,而是滿地的紙錢。整個荒墳村就好似一籠蒸籠里的包子,沉悶、死寂、詭異,悄無聲息的侵蝕着來訪者的心靈。
唯一靈動的聲響,來自於街頭搭棚唱戲的戲班。此時他們上演的正是京劇中的經典戲碼——《烏盆記》,只是這原本講訴包公巧破烏盆冤案的正氣戲碼,到了他們口中,唱腔卻變得尖銳刺耳,怨氣森森。
再看那些演員觀眾。雖然一方在唱戲,一方在看戲,但雙方卻都面無表情,眼神空洞,像人三分像鬼七分。
這樣的環境哪怕見多識廣的白小秋都有點鬧不住了,好在洛河圖卻已經對這樣的景象習以為常,拉着白小秋就走進了一家棺材鋪內。
「給我來兩口養殭屍用的棺材。」洛河圖進了棺材鋪以後直接就一拍桌子。
這家店的老闆是一個瘦成皮包骨的小老頭,他見洛河圖拍了桌子卻也不惱。桀桀怪笑的轉身走回屋內,不一會兒後,竟夾着兩口紙棺材走了回來。
洛河圖也不給錢。夾着棺材帶着白小秋扭頭就走。
走了好一陣子,兩人已經來到了村口邊的一座破廟外。廟上掛着一塊破舊的牌匾,上面用毛筆歪歪扭扭的寫着「義莊」兩個大字其實在『義莊』兩個字前還有『臨時』兩個字,不過後來又被非常草率的劃掉了。
白小秋雖然被氣氛搞得有點懵逼,但讀取了鬼無眠記憶的他卻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洛河圖帶他走進的那家棺材店,包括後來所說的「養殭屍用的棺材」都是特定的聯絡暗號,說對了老闆才會把這種紙棺材給你。
之後兩人只要把棺材放在這座義莊內,在裏面躺上一宿,就可以到達了。
當然。說起來簡單,事實上躺在棺材裏的這一宿也夠驚心動魄的,因為這裏特麼是義莊啊!!
這種鬼地方的義莊你還指望它半夜裏不鬧鬼?!!
外面太陽才剛下山,這義莊裏立刻就熱鬧了起來,什麼妖魔鬼怪全都蹦出來了,一個兩個都興奮的跟第一次去網吧包夜的熊孩子一樣。
洛河圖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躺在棺材裏呼聲震天,臨睡前還和白小秋建議說,可以在棺材上挖個洞往外面看一看,這種群魔亂舞的景象尋常是很難看到的。
誰特麼想看這種東西啊!!!
就算明知道這些妖魔鬼怪不會威脅到躺在棺材裏的自己。或者說就算它們想要威脅也未必打得過白小秋,但正常人躺在這種地方、這種環境,面對這種景象也都是該有心理障礙的吧!!!
對這種東西感興趣明明就比穿着女僕裝的比利王還要獵奇啊!!
於是這一晚。洛河圖的鼾聲蓋過了旁邊兩隻殭屍打情罵俏的聲音,白小秋第二天從棺材裏爬出來的時候,黑眼圈濃的簡直就像掛了兩張黑膠唱片在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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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白小秋和洛河圖就已經被傳送到了怨靈殿。
為他們打開棺材蓋的是兩名赤魍魎的刺客。明明白小秋此時扮演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鬼無眠,但這兩個刺客卻一直都板着一張撲克臉,把棺材蓋打開以後就不管兩人了,連句問好都沒說。
這也正常,除了少數領導者,赤魍魎的大部分刺客都是沒有情緒的機械人。就算哪天他們打開棺材蓋,發現他們的一二三四四位首領都光屁股躺在一個棺材
205.我有特殊的傳送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