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估計就連法醫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章龍,和章龍他爹施密特?章除外,這兩位看到這弓箭手的屍體估計會高興的當場就要解剖他吧。
「這邊怎麼回事?」諸葛嗣和丁一帶着人感到建築門口,小郝正被平躺着放在地上,幾個他的同伴正圍成一圈按住在地上掙扎的他,推開人群諸葛嗣這才看到小郝的現狀——雙腿從膝蓋往下,齊齊整整的被切掉了,連帶着大腿上也有大量泛着紫色的刮痕,這是中毒了。
「打了一仗,一死一殘,而且很快就是兩個死者了。」貝雅攤了攤手,「這些人沒有止血藥生肌散什麼的,他現在有流血狀態,大概一分鐘以後就會死掉。」
「藥呢?給他吃藥續命!拖着他趕快去人多的地方找人給他療傷,還等什麼呢!」諸葛嗣說着就拽住一個小郝的同伴,後者撇過頭不敢和諸葛嗣對視,「藥不多了。。。最近的隊伍距離我們還有四條街的距離,來不及了,而且那裏有沒有治療職業者,有沒有祛除流血狀態的道具或者藥物也不知道,所以。。。你懂的。。。」
「他不是你們的同伴嗎?救他一命難道不是你們最應該考慮的事情嗎!」諸葛嗣揪着那人的領子,但是卻被對方粗暴的推開了,「抱歉,我們盡力了,我們的藥也不多了。。。不能。。浪費在一個必死的人身上。。。對吧小郝,如果是我們變成你這樣你也不會給我們用藥的吧?」
貝雅朝諸葛嗣攤了攤手,「他們說的對,藥不多了。」
諸葛嗣現在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一股子血上頭的感覺沖的他都想立刻拔刀把這些沒情沒意的人全都砍死,「你們不救我救!反正我還有點兒藥!」
「不需要。」丁一一把攥住諸葛嗣的手阻止他將生命水晶塞進小郝嘴裏,諸葛嗣轉過頭惡狠狠地看着丁一,「連你也覺得他死定了嗎!你不是也想救人的嗎!」
「但是救人也分好多種方法,你這樣無疑是在浪費,」丁一仗着自己力氣大些拽着諸葛嗣不鬆手,但是下一秒諸葛嗣飛起一腳踹在丁一肚子上,等級高於丁一的諸葛嗣這一腳下去丁一吃痛下意識的鬆了手,丁一一鬆手諸葛嗣就要將生命水晶塞進小郝嘴裏,不過一個人卻擋住了諸葛嗣——他正蹲在地上,幫小郝在包紮。
「繃帶已經包上了,現在紮緊。」蹲在地上的是個軍魂營的成員,他正在用繃帶和一些破布條對小郝進行包紮,而丁一也從揉着肚子說道,「他是流血效果,不是簡單的損失生命值,與其補充他丟掉的生命值不如想辦法去掉這個流血效果,就好像想要水桶里的水不流光的最好方法是把漏洞堵上而不是一直往水桶里倒水一樣。」
隨着軍魂營成員的包紮,小郝身上的流血效果雖然沒有消失,但是每秒的傷害卻越來越低,最後每秒僅僅只有兩點傷害了,「肢體殘缺和流血效果,不一定非得用治療手段處理,物理手段也有用,只不過這些都是非戰時切沒有更好選擇的笨辦法,但是這個笨辦法比你直接浪費一個寶貴的生命水晶強多了。另外別忘了我們自己也是有生命值恢復的,只要把他的生命值損失壓到恢復值以下他就死不了了。」
丁一的同伴這時候找了一些廢鋼筋和植物藤條編了一個擔架,將已經失去戰鬥力的小郝放到了上面,丁一親自將擔架的藤條捆在腰上拖着小郝前進,「走吧,還有四條街,幾百米,我們就能看到其他人了,這附近的人都已經撤離了,我們得趕在其他boss和野怪衝過來之前感到人多的地方去。」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蕾拓杵了杵諸葛嗣,「雖然弓箭手的屍體我們已經沒辦法回收了,但是至少屍體不會引起野怪的興趣,希望等這座城市的人反攻到這裏的時候能順便幫他收個屍,現在還是活人最重要。」
諸葛嗣看了看身後的房間,弓箭手的屍體正和變色龍屍體一起堆在一起,本來還想給他做個檢查然後收屍,順便對附近的建築搜索一下可用的資源,但是現在因為帶着一個沒有戰鬥力的重傷員,隊伍的移動速度大幅下降,所以得抓緊時間趕路了——這個道理諸葛嗣非常清楚,所以也只能嘆了口氣心裏朝着弓箭手的屍體鞠了三躬,跟着隊伍離開了。
雖然對方曾經對於貝雅蕾拓圖謀不軌,但是死者為大這是第一,人死債清這是第二,最重要的是在現在這個狀況下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時候當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