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的太后得知趙淑宣太醫,藤的站起來,保養得很好的手顫抖着伸出來,身邊的宮女杜白急忙扶住,「快,快讓人把阿君抬進宮裏,我的孫女喲,沒了娘的孩子就是可憐。」
這宣太醫,進宮,左右不到半個時辰,迅速之快,無不告訴所有人一個信息,郡主就算掉一根頭髮,在太后那裏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一連好幾天都在門前負荊請罪的寧國侯五公子原本蔫了般無精打采,王府門前的石墩子都被他盯出一個窟窿來了,這王爺和郡主愣是不出門,也沒讓他進去。
江景明真恨啊,他不知道他爹是怎麼想的,謝家和王家的人也沒來負荊請罪啊,最多派人送個禮陪個罪,人王府還不收。
他做什麼要遭罪的來這裏丟人現眼!
就在他百無聊賴的繼續盯着門前的石墩時,王府正門旁邊的偏門開了,幾個宮女和太監護送一輛馬車匆匆忙忙的往皇宮的方向去。
跟着出來的還有林秀雪和她的貼身婢女百合。
江景明是認識林秀雪的,小小年紀就有才女淑女這樣好名聲的女子,京城貴族圈沒幾個不認識她。
宮女太監走後,福伯和畢巧啪的將門關得嚴實,看都不看林秀雪一眼,她想起趙淑一直喊疼,理都不理她,臨走還說什麼不怪林姐姐,是我自己的肉容易疼。
恨的眼睛都紅了。
江景明見林秀雪沉着臉,他急忙爬起來,背着荊條攔住林秀雪,「林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那荒唐王爺和刁蠻郡主給你委屈受了,我就知道,她們父女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秀雪皺眉,嫌棄的看一眼江景明,粗俗的暴發戶,難道不知道禍從口出?不過她不介意多一個盟友。
在這京城權貴圈裏,頭號人物一直都是君郡主,太后寵着,皇帝寵着,皇后偶爾也寵着,一個不學無術刁蠻任性的女子,怎麼可以比她的風頭更勝?她每日早起念書練字練琴,琴棋書畫茶藝廚藝女工哪一樣不都是下了苦功夫的,她趙淑憑什麼搶她的風頭!
現在有一個蠢貨願意代勞出氣,她何樂而不為?
想通這一點,臉上對勛貴的看不起收斂得乾乾淨淨,落落大方的微笑,「五公子莫要說了,需記謹言慎行,王爺和郡主的事如何,不是我等能評說。」
說罷她款款的上了自己的馬車。
江景明一想,什麼事不能評說?不行,得讓人查一查。
趙淑和永王一路暢通無阻到了慈寧宮,帝後也來了,太后一臉關切的拉着趙淑問:「還疼不疼?太醫,太醫呢。」
老太醫覺得自己簡直不能更倒霉,郡主明明什麼事沒有,卻一直喊疼,見過刁蠻的,沒見過這麼刁蠻的!
要不是因為自己在太醫院左右被排擠,他怎麼可能會被派去永王府。
心裏難過,卻還是提着藥箱走過來,跪在太后面前回稟,「微臣參見皇上,參見太后,皇后娘娘。」
太后焦急,哪還讓他行那一通繁文縟節,皇帝很有眼力見的大手一揮,「愛卿免禮,快告訴朕與母后,阿君這是怎麼了,怎麼疼成這樣。」
老太醫已經年紀一大把了,六十多歲,不過身體還不錯,頭上還沒什麼白髮。
他一本正經的回道:「回皇上,太后,五行以水火為主。火乃人身生化之源。無火。則不能運化。火有陰陽。為病者陰火也。欲靖陰火。必貴清源。然藥太寒涼。則傷胃氣。胃氣傷。則飲食難。反傷大命。必謂火宜降瀉。而不知培水制火。保胃以生津。其害不淺。且水與火之陰陽。與陽中有陰。陰中有陽。此造化之妙理。以養自身神氣,而通體順暢。」(此處百度的結果)
老太醫說了這麼一大通,除了趙淑,沒一個人聽懂,什麼火啊水啊,陰啊陽的,無非就是郡主沒病,養好自己的脾氣就萬事順暢了。
「微臣開個方子,郡主服幾貼就能見好。」他也知道太后和皇上聽不懂他的話,急忙開方子。
太后和皇帝都不懂醫理,能如何?只能吩咐人下去煎藥了。
一碗藥下去後,趙淑乖乖的不喊了,皇帝和太后高興,賞了老太醫,開始對趙淑父女噓寒問暖。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疼成這樣。」太后痛心得恨不得代趙淑受苦,說着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