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雖荒唐,卻也知禮義廉恥,尤其是關乎到皇家顏面,且往日裏與皇后接觸並不多,除了一些大場合,皇上太后都在的地方,見禮之外,私底從未接觸過reads();。
權衡了一番便道:「陸公公,皇嫂有何事,你大可直說。」一句本是『不必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沒好意思開口。
陸福壽為難,想到趙淑極為在意名聲,靈機一動便道:「王爺,奴才怎知曉娘娘找王爺何事,王爺還是緊着去罷,待會指不定有人路過,屆時娘娘和王爺便百口莫辯了。」
趙淑聽了這話,心中怒氣便起,厲聲道:「陸公公,你胡說什麼,你想害死我父王和皇后娘娘?」
說完拉着永王的袖子,冷着臉道:「父王,咱們繞路走,免得被人瞧見,說三道四的。」
陸福壽麵色一變,激將法無用,一直以來郡主脾氣不好,他知道,但對皇后娘娘一直很尊敬,但今日竟如此無禮,莫不是她知曉太子殿出事了?
不怪他如此想,實在是宮裏的人慣會捧高踩低,這闔宮上,能得到郡主敬着的除了太后皇上也就是皇后和太子了,其他妃子公主以及皇子,哪一個見着她不得遠着點。
永王有些不忍,再次問:「陸公公,皇嫂找本王何事,你便直說罷。」他真不信陸福壽不知道。
然而,陸福壽是真不知道,此時他心急如焚,娘娘也真是的,什麼事非得找永王殿,這大庸的親王。哪一個不比永王殿穩當。
「王爺,您別為難奴才了,奴才在此守着,您就去,沒人會看見,奴才給您跪了。」他說着噗通跪在永王面前。
趙淑都替他膝蓋疼,「王爺。娘娘真有要緊的事找您。您就去吧。」
皇后站在涼亭里看過來,見永王遲遲不過去,陸福壽還跪了。心淒涼,皇上不上心,太后不知情,父親的人去多少死多少。太子音訊全無,如今能求一求的人。也就太后最寵愛的兒子了,只要永王能去找太子,太后一定會傾力相助,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心裏無數念頭閃過。她提裙朝永王走來。
「父王,阿君陪您過去。」趙淑見皇后要過來,定是非得說上話才罷休了。既然都做了安排,她肯定也不會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太子還沒回來呢,若此時鬧出點事來,她便徹底沒救了。
永王對皇后的印象還是很好的,這個皇嫂也算賢德,當得起母儀天這四個字,一方面極為信任,另一方面又都是一家人,平日裏對他也不像別人那般輕視,起碼沒表現出來,實在不忍拒絕,便同意了趙淑的提議。
陸福壽鬆了口氣,如今不但郡主變滑了,王爺也不似從前好對付了。
路不遠,走了幾步便到,「臣弟給皇嫂請安,不知皇嫂找臣弟何事?」
「阿君給娘娘請安。」往日趙淑大部分時候都是叫皇伯母的,今日皇后的舉動讓她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皇后察覺到了趙淑的細微變化,也不計較,想扯出一抹微笑來,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干涉的道:「十九弟不必多禮。」她在心中組了許久要對永王說的話,竟忘了讓趙淑起身。
永王拉了趙淑一把,把她拉到身後,這才拱手詢問:「皇嫂,還請直言。」
皇后像是做了某種決心般,「十九弟,你一定要救救太子,一定要救救他,皇嫂求你了reads();。」她說罷竟要跪來,永王和趙淑嚇一大跳,永王急忙閃開,想要伸手去扶,若放在以前他定這麼做了,但腦子裏想到那日趙淑帶人闖進寧國候府,把各家公子打了一頓,他剛伸出去的手便頓住了。
他是有家有女的人,不能再如往日般荒唐了。
趙淑見自己父王竟然不扶,無奈之急忙上前阻止皇后,「皇后娘娘,使不得使不得,您有什麼話還是跟父王好好說,斷不可行跪拜大禮,會讓我父王折壽的。」
皇后哽咽,眼淚順着臉頰流來,借着趙淑扶那一把,順勢站起來,「十九弟,皇嫂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求你去救救太子,你一定要救救他。」
永王還不知太子出事,此時聽了覺得一頭霧水,「太子怎麼了?」
「太子奉旨去青州以北賑災,跌勒馬崖,被滄瀾江沖走,不知所蹤,前前後後派了數批人馬去尋,至今任了無音訊,十九弟,皇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