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t市一個地處偏僻的旅館。 :efefd
此時,這裏已成了一個秘密審訊處,一間房間裏,戴着手銬的侯中路坐在一個椅子上,曲劍、李宇年、任忠全及幾個省刑警總隊的偵查員嚴肅的坐在他對面,他的兒子被帶到隔壁房間暫時由羅穎和梁倩照看着。
侯中路先開口道:「前天你們是有意讓我逃走的是不是」
曲劍直言不諱道:「不錯。我們料到你一定會回去找兆輝宏求助,我們這麼安排也是想讓你知道你現在對兆輝宏已沒用了。我們在你的鞋子裏安裝了微型跟蹤器和竊聽器,你永遠不可能逃脫。好了,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現在的情勢你也都看見了,段鵬可不僅要除掉你,你的兒子他也不會放過了。你現在就是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該為你兒子考慮下了吧。」
侯中路停了片刻,道:「可以給我一支煙嗎」
曲劍知道侯中路已經動搖了,向旁邊任忠全示意了下,任忠全拿出一支煙過去放到侯中路嘴邊給他點上。侯中路吸了一口,道:「好,既然兆輝宏和段鵬對我不仁,那我也不用再顧及他們了,我可以交代,但我有個請求。」
曲劍道:「你說吧,只要不違反法律規定,我們都可以酌情考慮。」
侯中路道:「我知道,我這次肯定是必死無疑了,我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兒子。岩岩真的很可憐,他很小的時候他媽媽就跟別人跑了,我也一直無暇照顧他,只好把他寄養在姨媽家,可他姨媽對他很不好。我只希望我不在了後你們能把他送到全省最好的福利院,讓他好好的長大,可以嗎」
曲劍又向任忠全示意了下,任忠全道:「行,我們可以答應你,我以公安廳廳長的名義向你保證。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侯中路開始娓娓道來:「我和段鵬以前曾是一個部隊的,我還是他的班長,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可以說是鐵打的兄弟,可沒想到他現在也會向我下毒手,唉十年前,段鵬因為一次嚴重違反紀律,被部隊除名了,兩年後,我也因為部隊裁軍而被轉業回來。我回來後本想自己做點生意,可沒想到遇到了騙子,生意沒做成,我的轉業安置補償款也全都被騙走了,我老婆也一氣之下丟下剛出生的兒子跟着一個廣東老闆跑了。」說到這裏,侯中路忍不住流下眼淚,哽咽了下繼續道:「就在我要絕望之時,段鵬找到了我,那個時候他已經是兆輝宏的左右手了,他勸我和他一起跟着兆輝宏干。我當時已知道兆輝宏做的都是違法甚至犯罪的勾當,但我為了養活我兒子,又痛恨以前老天爺和社會對我的不公,我就這樣跟着他們走上了黑道。」
曲劍問道:「你幫兆輝宏都做了哪些事」
侯中路道:「兆輝宏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他為了能拿到工程,什麼手段都用,賄賂主管官員、威逼競爭對手退出的事他都干。段鵬是他明面上的助理,而我成了他暗面上的打手頭子,我糾集了一夥社會盲流,接受他命令,幫他做恐嚇、毆打等事。」
曲劍道:「你手上有命案嗎」
侯中路心裏掙扎了下,還是點頭道:「有,我手裏一共有五條人命,兩個是兆輝宏的生意競爭對手,他們因不肯屈服兆輝宏的淫威退讓,兆輝宏命我把他們暗殺了。還有兩人是警察,他們因在暗中調查兆輝宏的犯罪證據,也是兆輝宏叫我乾的。還有一個是人大代表,他因一直向上面舉報兆輝宏,兆輝宏叫我把他也做了。」
眾人聽了都很震驚,曲劍道:「你把你所有的作案過程細節全都詳細的供述出來。」
省廳的警察開始給侯中路做詳細筆錄,曲劍把任忠全叫出來道:「任廳長,我看差不多了,可以收網了。」
任忠全道:「好,我這就趕回省城向上面匯報申請。」
曲劍一愣:「能不能直接採取措施兆輝宏的關係網可很大,我怕萬一泄漏風聲的話他會狗急跳牆的,他手下還有很多人啊,還有易盪青這伙黑警察和他同流合污。」
任忠全嘆道:「這我也知道,只是兆輝宏頭上頂着省人大代表的光環,這程序是不得不走的。這樣,你們先留在這裏嚴密監視兆輝宏,防止他異動,我一得到批令馬上通知你們,你們就立即行動。」
「好吧,也只能先這樣了。」曲劍只好道:「但現在起必須開始對兆輝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