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竊國[末世]
把幕西山攬入懷中的臂膀非常有力,緊密貼合的胸膛似乎連空氣都擠壓出去,間隔的衣料像是消失掉,有種肌膚赤·裸相貼的不適感,連心跳都傳遞過來……蓬勃而快速,像個莽撞活躍的小男孩,很難想像這種心跳會出自一向沉穩理智的蔣麒。
幕西山遲疑道:「蔣麒?」
抱着他的人沒有回答。
幕西山偏頭,只看到蔣麒的後頸和粗硬的金髮,根本看不到表情。幕西山推了推,摸到僵硬的肌肉,「你怎麼了……先鬆開我。」抱着他的人紋絲不動,也不說話,兩人交頸的緊密度限制了幕西山頭部活動的範圍。
幕西山正想再做點什麼,身後傳來馬麗的低呼,像是看到什麼驚人的畫面。
怎麼了?幕西山正想着,突然感到冰涼的液體滴落在後頸,緊接着,周圍的黑霧如蒸發般迅速消散,抱着他的僵硬手臂變得靈活,托着脊背的手掌也在下一秒收回,幕西山無意間看到蔣麒無名指的蝴蝶印竟然亮着……待他再看一眼,蔣麒已轉身背對幾人,身側的手掌握成拳,無名指上蝴蝶印依然沉睡着,暗淡着。
幕西山伸手抹乾液體滑入蝴蝶骨的痕跡,以為看錯了。
&才的騷亂我已經知道。現在我要單獨待會兒,其他人都出去。」
柳書畫的屬下急忙跑到昏厥的柳書畫旁邊,晃動着柳書畫的胳膊,嘴裏呼喚着「城主」。蔣麒偏頭看了一眼,對中型基地的幾人說,「把m基地城主關起來,罪名是不經允許擅闖辦公地點,有盜竊機密的嫌疑。」馬麗不顧其屬下的阻撓,把赤身*的柳書畫拖出去。
其他人相繼離開,幕西山從地上爬起來,聽到蔣麒說:「你也出去。」
幕西山走向蔣麒正面,蔣麒卻轉身面向別處,避免直面幕西山。
這有點奇怪……幕西山思索着,隨口問道:「你剛才哭了?」
蔣麒搖頭,他並沒有哭。哭的,是席善身上殘留的本能……當他無法抑制心動的感覺,那種難以言說的力量就像找到攀附的繩索,糾纏着他,妄圖支配他。
柳書畫貿然闖入時他根本無法移動,隨後柳書畫脫掉衣服,抱着他掀開他的衣領,蔣麒感到油然而生的厭惡,比他自身的反感更加強烈的厭惡,來自想要支配他的力量。剎那間,屬於席善的黑霧冒出,柳書畫瞬間倒在地上。他想阻止事件的嚴重性升級,卻根本無法掌控身體,那股力量像被污穢的蟲子冒犯般,怒不可遏地懲罰冒犯者……直到幕西山的出現。
當幕西山受到攻擊倒向黑霧時,蔣麒感到心都跳空一拍,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僅從柳書畫痛苦猙獰的表情,他就明白那些黑霧有多麼恐怖。但他對幕西山的緊張讓那股力量更盛,蔣麒心中暗叫糟糕,卻意外發現包圍幕西山的黑霧散開,無名指的蝴蝶印突然變亮,發出幽幽的黑光。
身體被支配着走向幕西山,蔣麒擔心那股力量會傷害幕西山,而下一秒,愕然發現雙手竟然擁抱住幕西山。彼此合二為一的樣子,仿佛再也無法被分割。
執念殘留的情緒傳遞到蔣麒身上,讓他心情複雜。
像是穿越了億萬時光,終於找到失而復得的珍寶……悲與喜溢滿心頭,不屬於他的眼淚卻不由自主流出。同時,束縛他的力量也瞬間消失……仿佛殘留的執念與本能,付出所有努力,只不過是想再次把幕西山擁入懷中。那種隱痛與苦澀,清晰地傳遞到蔣麒心中。
&出去吧。」蔣麒驅趕着幕西山。
聽到房門再次合起,蔣麒回頭看眼禁閉的房門,眸色漸深。
蔣麒已經確信……那股干擾他的力量,來自幕西山的故人,而他對幕西山產生的任何情緒都會激發這股本能,而這一切的源頭,是附在他影子裏的席善。
蔣麒蹲下身子,把手放在影子上,低語:
&我抓到席善的過去。」
蔣麒抬手後,影子裏緩緩升起一個年輕人——
先是一頭華麗的金色長髮,如精美的絲綢披在身後。這人雙目緊閉似乎在安眠,卷翹的睫毛也是夢幻的淺金色,肌膚如雪般白,唇色鮮紅嬌嫩,臉部輪廓鋒利如出鞘的古劍,眉宇之間沉澱着古典韻味,身上穿着睡衣,面料光滑親膚,繡着精緻的暗紋。等這個人完全冒出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