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得了狂犬病
陸凌恆洗好澡出來,時間已經很晚了,他明天要早起,只有三四個小時能睡了,因此等沈博衍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陸凌恆已經睡着了。
雖然趕飛機到劇組探班已經很累了,但沈博衍一點睡意都沒有,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陸凌恆的床邊,欣賞他的睡顏。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從前陸君乾為了躲避狗仔到他家住過幾天,那時候他們之間話還沒有挑明,他什麼都不敢做,只是夜深人靜以後偷偷潛入房間看陸君乾睡覺的樣子就覺得很滿足。
陸君乾睡覺的時候眉頭總是微微皺着,但他睡相很好,晚上怎麼睡下去,早上就怎麼起來,幾乎連身都不翻。如今雖換了個身子,這個習慣依舊保留着。沈博衍看了一會兒,忍不住伸出手指附上他的眉間,想將他的眉頭展平。
片刻後,沈博衍極小心地湊過去,在他眉間輕輕烙下一個吻:「晚安。」
道過晚安就該睡了,可是沈博衍還沒走到自己床邊又返身回來了。他今天真是高興得睡不着,早知道這麼順利,幹嘛拖這麼久?早該坦白自己的心意了!
又視奸了好一會兒,他又親了親陸凌恆的眉間,見陸凌恆沒醒,再親親臉蛋,親親小嘴。
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之後,沈博衍才終於回去睡了。
翌日清早五點不到陸凌恆就起了,沈博衍還睡得很香。他動作很輕地洗漱完畢就出去了,沒有吵醒沈博衍。
陸凌恆化好妝到片場,遇到了楚伊娜。他本來擔心經過昨天的事見面會尷尬,不過楚伊娜態度十分大方,如常地說說笑笑,似乎根本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了,叫陸凌恆很是鬆了口氣。
拍了兩場戲以後沈博衍來了,一邊看陸凌恆拍戲一邊和劇組的工作人員聊天。他現在公司是開了,但只是一個空殼子,真要走上正軌少說也要一年半載的時間招兵買馬,因此他這次來橫店探班,一來是看望陸凌恆,二來也是更加熟悉娛樂圈的事務,順便物色人才。
今天陸凌恆的戲不多,但是有一場重頭戲,而且還是吻戲,是這部少年向仙俠劇中唯一的一場吻戲,由他這個大反派承包了。
凌劍雲在沒有黑化的時候一直是個很溫文儒雅的人,即使對着已被收為己用的狐妖,他的態度也始終是不冷不熱,狐妖傾心愛慕他卻得不到回應,鬱鬱寡歡,在為他辦事的時候故意辦砸,留下信息給男主角和女主角,使他們破壞了凌劍雲的一個計劃。狐妖這麼做,是為了讓凌劍雲更加重視她。
晚上狐妖偷偷來找凌劍雲,她滿以為凌劍雲會生氣會懲罰她,但是凌劍雲並沒有這麼做,只是自顧自地彈琴,似乎根本沒有將她和她做的事放在心上。狐妖氣不過,主動勾引凌劍雲,親吻他,但是凌劍雲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狐妖氣得故意放狠話,說要去殺了男女主角,徹底搞砸凌劍雲的大計(此時神劍封印尚未解開,凌劍雲不允許姜亦龍出現任何差池),終於成功激怒凌劍雲,使得他爆發了。
陸凌恆準備上場演戲之前先嚼了一根口香糖。這是他的職業習慣,每次拍吻戲之前為了尊重同演都會先清新一下口氣。沈博衍坐在他身邊,酸溜溜地說:「早知道我應該帶個大蒜來。」
陸凌恆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有病。」
沈博衍撇撇嘴。
演狐妖的女演員白悅琪跑過來,不好意思地說:「能不能給我根口香糖?」
白悅琪是新人,這是她第一次拍吻戲,非常緊張。
陸凌恆體貼地拿了根糖遞給她:「要不要先對一下台詞?」
沈博衍的一大壇醋缸打翻了。陸凌恆所謂對台詞,其實就是先幫對手找狀態,就跟上次和楊妍那樣,跟女演員聊聊天套套近乎,醞釀一下好感,搞不好又惹下一屁股桃花債。
白悅琪誠惶誠恐:「好啊。」
陸凌恆正打算起身,看見一旁的沈博衍氣鼓鼓的,想了想,對白悅琪說:「你先到那邊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小姑娘連忙過去了。
&想先跟她找一下感覺,等會兒拍的時候比較容易進入狀態。」陸凌恆平靜的解釋。
沈博衍當然明白他的用意,以前陸君乾也都是這麼做的。他心裏倒是很想搗亂來着,可這畢竟是陸凌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