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路過徐州,我都要頭疼幾分鐘。這個小警察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不是彭祖和我有仇吧?這老不死的,回頭還得到他家去看看。彭祖子孫這次差點被人滅了門?這些殭屍,練功還要挑長壽的?或者是和彭祖有仇?
西周時彭城是徐偃王的領地,周穆王不理朝政去會那不男不女的西王母,徐偃王率領三十六路諸侯起兵反了他。周穆王聞訊後,命造父制長車,日行千里,及時返回鎬京。徐偃王不忍生靈塗炭,偃旗息鼓躲進深山。民眾擁戴者甚多,跟進深山,從此山名徐山,城為徐州,人為徐偃王。
古稱彭城,卻是源於彭祖了。彭祖姓籛名鏗,到殷代末年已經八百餘歲。很多聲母古人發音不精確,彭祖後人姓了錢,倒是有可能的,長壽之說看來也並非空穴來風。只是現代人比鬼還精,活八百年騙誰啊,還是及時行樂比較實在。所以現代人所稱道彭祖的並非長壽,而是大有市場的房中術。
我站在古泗水河邊侃侃而談,兩個學生聽得津津有味,我還真有點桃李春風的感覺了。嘿嘿,誨人不倦,不亦樂乎?
勤學好問的靈兒突然舉手提問:「房中術是什麼?」一句話把我從雲頭打落,摔個大馬趴。
段青竹不愧為當代大學生,見識廣博,「切」了一聲:「野道士大師,快給你妹妹解釋一下吧?」說完離開河岸走了。沒點學術精神,怎麼跟你交流啊。就是走,也不知道給老師打個招呼,真是的!這個詞很難聽嗎?yu女術、歡喜佛這些我還沒講呢!當然,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靈兒小臉一紅,白了我一眼。雖然還沒明白「房中術」是什麼,但已經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詞了。我這個冤!隨口溜達出來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不懂你不會裝懂嗎?我用了二十八年的時間才實現了從不懂到裝懂的飛躍。回頭沒人的時候我再好好給你講講吧,嘿嘿。
靈兒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只好訕笑着侍立一旁,偷眼去看段青竹的背影。
靈兒看着逝者如斯的河水,嘆了口氣,過來挽起我的胳膊,慢慢的朝着段青竹離開的方向走。
沒走多遠,前方突然傳來段青竹的斷喝:「什麼人?站住!」
我和靈兒對視一眼,提氣追了過去。半上午的時間,我倆已經恢復了內力。昨晚一個「玄雷巽罡陣」耗盡了我們全部的內力,恢復以後反而各有長進。
一個膀大腰圓的小伙子沒命的在前面跑,卻不見段青竹的身影。我待要去追,靈兒卻手上用力抓住了我,另一隻手指向左邊。
我順着靈兒的手指看去,十餘米處赫然一個深深的地洞!我倆一躍過去,剛好一個衣衫襤褸的村民從洞裏往外鑽。那村民看見我倆,猛一驚又要縮回去,我一把把他鄰了上來,問:「怎麼回事?是不是有個女孩跳進去了?」
那個村民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還有白沫:「鬼!有鬼啊!」眼睛發紅,歇斯底里的擺脫我,跑遠了。
我心裏一緊,村民不是都被救出來了嗎?怎麼還有人?難道這裏還有一個河圖陣?這都過去半天時間了,那個詭異的河圖陣是不是已經完工了?沒完工的高級殭屍靈兒都對付不了,那完工了的呢?
我抬頭靈兒,靈兒也是疑懼的看着我。看來不知深淺的段青竹已經跳進去行俠仗義了,奈何?刀山火海也走一遭吧!
我苦笑着問靈兒:「那撲克牌還有吧?」靈兒搜索了一下袖裏乾坤,掏出來六七張撲克牌遞給我:「沒了,就一副牌,昨晚用完了。」是誰規定一副牌就五十四張的?奶奶的,我恨他!這個梁子結下了!
我把自己口袋裏的五張也給了靈兒,集中火力吧。然後又讓靈兒也戴在拇指上了一個鼎鑰戒指,管它有用沒用,戴上再說,反正也不沉。
大羿弓就有點沉了,瀟灑的拎在手上有點難度,我只好威風凜凜的抗在肩上。獸皮的箭囊也掛在腰上,反正我是大羿,嚇唬嚇唬他也好!
這個甬道崎嶇不平,怎麼老是深一腳淺一腳的?我的腿沒、沒、沒抖啊!隔一會兒就有一個村民跌跌撞撞的往外狂奔,靈兒只好每隔一段路就放一支蠟燭。
颯颯陰風,比昨晚更冷十分!段青竹跑得還挺快,十多個村民過去了,還沒有見到她的影子。這個臭丫頭,現在讓我逮着了,非把她屁股打成八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