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次回到那個所謂的家裏,蘇紅杏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走不出這個村子。[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這村子四周,三面都有山,唯一的一側倒是一片平原,可那一片都被開成了莊稼地,放遠望去,除非是條體形不大的狗,要不然只要一起身,就能被人看見。
自己如果想逃跑,就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大半夜穿過那一大片莊稼地,要麼,就是穿越這三面的大山。
半夜逃跑這個不靠譜,蘇紅杏家的院子雖說算不得有多堅固,可要靠着她這麼個小身板翻牆,還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如果不翻牆,想要打開大門的話,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蘇紅杏家的大門每天晚上都是由蘇大田或者蘇錢氏落了鎖,鑰匙肯定是要蘇錢氏拿着,除非能從蘇錢氏的手裏把鑰匙偷過來,否則就根本沒希望大半夜打開大門。
不能大半夜離開,就只能琢磨翻山越嶺的逃跑。
可翻山越嶺,無論是對蘇紅杏還是蘇小紅,那都是件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完全沒有野外求生經驗,身上半塊能點火的物件都沒有。調料什麼的就更別說了,就連鹽罐子,蘇紅杏都碰不到。
沒有鹽,沒有火,糧食或者工具什麼的就更別想了,就這條件,冒然的翻越大山,蘇紅杏覺得自己還是繼續留在蘇家凍死來得比較快。
這麼一來,蘇紅杏直到回到那個家裏面,也還是沒能找到一個能讓自己成功逃離這裏的方法。
蘇家一天只吃兩頓飯,不過對於蘇紅杏來說,卻是一天只有一頓能吃着,另外一頓是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吃的,根本就不會有人給她留飯。
至於這一天只能吃到嘴的唯一一頓飯,與其說是飯,倒不如說是米湯配黑饃饃。
如果不是記憶里蘇紅杏一直都是這麼吃的,蘇小紅當真懷疑這些東西是不是蘇錢氏倒的刷鍋水。
米湯里的米粒一隻手就足以查過來,好在顏色還算是不錯,至少泛着一點米湯的白色,至於饃饃,雖說黑是黑了點,還帶了點糊吧的味道,但好在並沒有酸臭味,難吃是難吃,可要就着米湯,倒也能噎下去兩口。
咬着牙,勉強的吃了這一天唯一的一頓飯,趁着天還沒完全黑透,要趕緊生火取暖才好。
每天吃了晚飯之後的半個時辰,是蘇紅杏唯一能生火取暖的時間,如果過了這個時間,不管這柴房的溫度如何,蘇錢氏都會讓蘇紅杏熄了火,美其名曰省柴禾。
如今的蘇紅杏早就不是之前的那個傻乖乖的蘇紅杏了,即便是現在還不能和蘇錢氏硬着來,可卻也不代表如今的蘇紅杏會乖乖的熄滅了火等着挨凍。
看着從蘇小禾家裏借來的瓦罐,蘇紅杏的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
不是讓我熄了灶里的火嗎?那本姑娘就自己做個暖爐來抱着,我就不信你蘇錢氏大半夜的還會過來查崗!
雖說這一次穿越對於蘇小紅來說很苦逼,遇上了這麼一家不着調的家人,可同樣的,卻也補償給了她一個很着調的鄰居。
早上出去的時候,小禾奶奶讓蘇紅杏喝了一碗熱乎乎的米湯,下午回來的時候,又留她喝了一碗熱乎乎的米湯,也正是這樣,才讓蘇紅杏注意到了角落裏的這麼個瓦罐。
聽小禾奶奶說,這瓦罐的底有裂紋,存放不了東西,又捨不得扔,這才放在角落裏。
蘇紅杏一下就想到了熱寶,如果有了這麼個東西,那自己晚上的時候,應該就不會那麼難過了吧!
就這樣,她才從小禾家把這瓦罐給借了過來。
好在在冬天裏,只要蘇紅杏一天只吃那麼一頓飯,白天不在家裏晃蕩浪費柴禾,再一個保證家裏的柴禾夠用,蘇錢氏也不會搭理她到底撿了多少柴回來,這也就讓蘇紅杏得了機會,可以偷偷的用上一些柴禾而不被發現。
稻草、破被、木板,還有這個自製的熱寶,這一晚,蘇紅杏總算是好過了些。
半夜裏熱寶里的溫度降了下來,蘇紅杏透過漏風的窗子看了眼正屋,沒有一點光良,這才又抹黑偷偷的點了把火,再將熱寶捂上,如此弄了兩次,這才算是熬過漫漫長夜。
這樣的日子連續過了三天,第三天一大早,正抱着瓦罐睡得舒服的蘇